飞快的将桌上灵石清点并,收入其中,“老娘陪你们玩了三天三夜,差点连家底都输没了,若不是这最后一把胡把大的,老娘都快吐血而亡了!我死了,你们舍得?”
“三妹说的什么话?舍不得啊,不舍得啊!”皂色道袍男子一边赶紧补上所欠灵石,一边扯住另一男子,打了一个眼色,“老四,紫桓!赶紧交灵石,帮我垫两百灵石!等师傅回来了,我支取了零花赚了灵石再还你!”
“可拉倒吧,大师兄,你上次还欠我五百灵石没还呢!你可知道上次是什么时候?”紫桓嘴上不情愿,但还是掏齐了灵石,抛向红女女子,“大师兄啊,你就是我们俗世说的败家子啊,同样的零花,你每月月中就不够了,按老七的叫法你就是“屌丝”啊,是吧,三师姐!”
“哎,你们以为我愿意啊?我不像你们弄点符篆啊,丹药啊,毒药啊,转手给老七弄出去捣腾就能赚灵石回来,我学的是炼器的啊,材料得大把大把的砸灵石吧,一个稍不留神就血本无归啊,咱也不是说咱本事不行,上次那把上品松纹法器,不是也血赚了一波,可是这炼器啊,真是太难了啊!”皂色道袍的紫炟苦着脸,一脸无奈,“紫沅,话说师傅这次出游已经半年了,至今未归,往常不出三月便返,奇怪了哈!”
原来这三师姐名唤紫沅,此时已清点完赌资灵石,一脸满意的收拢杂乱的头发,从腰间解下一个红色酒葫芦,眯起双眼,异常享受得抿了一口,咂吧了两下,意犹未尽的说道,“宝贝不多了,得省着点喝!”说完,起身走到门外,斜眼望了眼西边的红霞,“师傅临走前只跟老七独自交代了其余事情,我们不便多问,不然你去问老七呗,不过算日子,快了!对了,这几日我们光顾着赌牌,老二和老五倒是忽略了啊!没见人影啊!”
屋内众人此时也已经来到木屋外头,在夕阳的余晖下,各人一边活动僵硬的筋骨,一边各有所思,毕了,众人同紫沅一样,看着西边的红霞,看得怔怔得!他们都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看着这红霞,以前他们总是笑他,这有啥好看的,后来学着他看,天天看,发觉这晚霞还真不一样呢,真好看!
“紫钰该是还在练剑,上次闲聊时那剑痴跟我说他同老七比剑意时又有所悟,该是不假,至于紫琰,不用猜,除了钻研阵法还是阵法,他能做什么?当年师傅看中他的土灵根,传他阵法一道,还真是对得起他那张憨憨的脸!哈哈!”众人中明显岁数稍大的紫炟咧嘴一笑,下意识的摸了摸没啥胡须的下巴,胡乱张望几下,似是发现了什么,赶紧闭上眼睛,凝息不动,“都莫出声,有东西过来了!”
紫沅闻声,疑惑的看了下紫炟,闭目放出神识后又猛然睁开,随即示意其余两位师弟师妹不要有任何异动,自己右手随即飞快的掐出几个法决,朝三人身上盖去!
数十息后,紫炟睁开眼睛,“没有感觉到师傅的气息,但那东西是那东西,拖尾一模一样,就是气息有点弱,该不是那东西伙着师傅诳我们,又要抓现行吧!赶紧的,还有三十息就该到了,各自回去收拾好干净,该干什么干什么,哎..哎..人呢?”这大师兄只顾子自己说话,却不知余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各人回去梳妆洗漱,整理内务去了!
“这要让师傅知道了又玩玉牌,还不得往死了整我啊!”惊恐万分的紫炟,赶紧回屋内收拾这几天的残局,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这谁没啃完的獐子腿啊?浪费啊!老七知道了都没好果子吃啊!这谁的袜子啊,老三的啊?多少年年没洗了啊?怎么就一只啊?你们都做什么了啊?我这屋里怎么这么乱啊?你们收拾好了的赶紧过来帮我下啊!要了老命了喂!”
没有人回应他,周围除了紫炟自己的抱怨声,安静的有点出奇,对嘛,这才本是修行者居地原本应该有的样子嘛!二十五息后,紫炟再次走出屋外,朝着那东西过来的方向,深深得吐出口气,“我太难了!我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