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从青云阁出来,并未回到自己的居所,而是直奔了霍氏住的芙蓉馆。
霍氏才刚用过早膳,正坐在床沿子上嗑着瓜子儿。见他进来,忙命其他人退下去,只留了铃铛一人在房内伺候。
霍氏眉目含情地歪着头,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样,那狐媚子没对你起疑心吧?”
沈禄把诊箱撂在一旁,上前从霍氏手里捏了几个瓜子儿,边吃边道,“怎么会,她自以为手里捏着我的短处,认为我不敢戳穿她的鬼话。”
“一会儿你去给老爷和夫人请脉时,可别忘了提及她肚里的孩子,我猜安宁那边一定快坐不住了,到时候我们再一箭双雕。”霍氏含了沈禄送到嘴边的瓜子仁,不紧不慢地道。
沈禄思忖半晌,蹙了蹙眉,“不过,我看那个姜绾萝也并不是善茬儿,等到自身难保的那天,未免不会道出我们的事,你可有对策?”
霍氏听了,笑得老谋深算,“捉奸要捉双,她一个人口说无凭,只要咱们咬定是她血口喷人故意陷害,老爷又能如何?这些年我一直苦于没有扳倒安宁的法子,没想到这丫头一出假孕骗婚反到是助了我们,到时候咱们先借她之手扳倒了安宁,再慢慢地收拾她,也便容易多了。”
沈禄将她的话放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番,也似吃了定心丸一般,将她揽在怀里毫无顾忌地缠绵起来。
与此同时,仅一墙之隔的荣禧斋也是门窗紧闭。
安宁公主手里盘着佛珠,垂眸听完李妈妈的一席话,沉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恨长歌和那个贱婢,不过就算你不来求我,我也绝不会放过那个姜绾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温家长孙的位置,我都一定要留给长楚的孩子。”
“只要公主同意,又何须您亲自动手。奴婢如今已经一无所有,还怕他什么?姜绾萝就交给我来对付,若出了事,将军面前全由奴婢一人担着,绝不连累公主。”李妈妈咬着牙说道
安宁略有动容,不由起身握了她的手,缓声道:“你是跟着我从宫里出来的,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我又怎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李妈妈不解,“公主的意思是?”
安宁似笑非笑,若有所示地说道:“你放心,我已早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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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姜绾萝坐在窗棂下,心里也打着小算盘。
到底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顺理成章的假装小产,又不被温崇骁识破自己假孕的事实呢。
可倘若肚子里一朝没了这个所谓的“孙子”,温家人会不会直接将她扫地出门?看来此事还需慎之又慎,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正想着,玲珑从门外进来,将一盏盛满汤药的碗放在桌子上,“少奶奶,奴婢已经按着沈医官的方子熬了安胎药来,您快趁热喝了吧。”
姜绾萝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了那股子苦香苦香的药气,光是闻着便忍不住直皱眉头,但当着玲珑的面,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目不转睛地看着姜绾萝喝下汤药,玲珑一面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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