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第一个松了口,众人也都纷纷壮起胆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替温长歌求起情来。
温崇骁虽然怒气未消,但正如林氏所说,那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看着面色已如白纸般难看的温长歌,心头也微微一触,遂吩咐大伙儿散了,日后再做计较。
长歌被家丁们搀扶着送回了自己的居处青云阁,林氏又哪肯放心回房去睡,先是命人请来长驻府中的医官沈禄为长歌诊治伤势,又吩咐自己的贴身丫头春锦去东厨熬一碗醒酒汤来。
医官沈禄替长歌把过脉,又仔细查验了背上的杖伤,告诉林氏不妨事只是些皮肉伤,三少爷有功夫底子,只要莫沾荤腥,卧床静养几日便可大好了,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瓶亲自配制的跌打药。
见房里没了外人,林氏坐在床沿子上一边替长歌上药,一边红着眼圈道:“看看你都把你爹气成什么样了,下手这么重,还疼不疼?”
“身上不疼,心疼!”长歌忍着疼,咬牙说道:“我真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爹亲生的,干嘛非要逼着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林氏叹了口气,说道:“就算不想娶如意,你也不能去醉红楼那种地方啊!你这次真是让娘太失望了”,说罢,不由又掉起眼泪来。
“娘,您也太小瞧儿子了,我不过平日里行事随意些,又不是浪荡好色之徒。”长歌皱了皱眉头,说道:“跟娘说实话吧,我何曾去过什么醉红楼,那不过是故意说给我爹和大夫人听的。”
“什么,你没去过——”林氏止住眼泪,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你是在哪喝了这么多酒?”
长歌将那身刚刚换下的里衣送到林氏面前,得意地说道:“没想到连娘也被我骗过了,看来我刚才演得还挺像的!”
林氏闻了闻那衣裳,果然除了血腥味还有股很浓的酒味,如同在酒水中浸过一般,忙问是何缘故。
“我买了壶酒,不过没喝,全到在这衣服里了”,长歌笑道。
林氏得知了实情,心里不免愈加心酸难过起来,但又不想当着长歌的面淌眼抹泪,大家平添伤感,也便叮嘱他安心养伤,自己回房又独自哭了半晌,方才睡下。
自那晚的事后,将军府上下关于三少爷去青楼寻欢的事就算彻底传开了,府中的丫头奴才们私底下都当闲话议论纷纷。尽管李妈妈那边有意瞒着,但到底还是传到了如意的耳朵里,如意又气又羞地闷在房里哭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安宁公主放出话来,一定会替她做主,才渐渐缓和下来。
温长歌则只管待在青云阁养伤,除了母亲林氏和自己的随侍小冉,谁来都一概不见。
姜绾萝依旧每日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做着苦役,虽然进不去正苑,但茶余饭后从丫头婆子们那里听到关于温长歌和如意的风言风语也是不少,加之温长歌那晚对自己的轻薄之举,早就在心里给他贴上了极品渣男的标签。
这天一早,李妈妈就着人到后花园知会绾萝,说四小姐今日有兴致到园子里来弹琴,让她把叠翠亭打扫干净。姜绾萝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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