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动过父亲那辆檀香木马车的主意,想着有朝一日将它劈碎了,运到云雾山,给师傅用来入药。
今天这个想法又一次蠢蠢欲动,我若是将这个池子里的七彩药石偷出去,或者只偷一点,凉辞应该也不会发觉,可以造福多少贫苦百姓?
我站起身来,一脸媚笑地看着凉辞,轻飘飘福了一礼:“多谢麒王大人赏赐。”
凉辞仰起下巴,不屑地撇撇嘴:“嘴巴这么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被他猜中心思,我尴尬地笑笑:“请问麒王大人可以移驾了吗?”
“移驾?移什么驾?”凉辞一脸无辜。
我磨磨牙,依旧谄媚地看着他:“小女子要开始沐浴了,唯恐污了您老人家的眼,还麻烦请您移驾回府。”
凉辞背过身去:“我不看就是。”
说完他指尖一挑,腰间银线绣富贵如意纹的腰带就滑落在地上,一扬手,身上的月牙白锦袍轻飘飘地落在一旁的花架之上,露出宽展结实的后背。
我慌忙捂住眼睛,娇声斥责道:“登徒子!”
又忍不住偷偷从指缝里看了一眼他的挺拔如劲松的背影,如玉色泽的脊梁上满是寸长的伤疤,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他转过头来,哑然失笑:“也不知道谁是登徒子?”
偷窥被他捉个正着,我慌乱地转过身子,心脏忍不住“扑通扑通”跳得欢快,恋恋不舍地赌气道:“我回院子里面洗就是。”
心慌意乱地抬腿就跑,刚跑出不过两步,一阵疾风就汹涌而至,我被这股力量托起,在空中旋转了两个圈,然后重重地跌落进温泉里。瞬间被一股温热的水流包裹,四肢百骸都通透起来。
我被呛了一口水,赶紧闭住嘴巴,在水里打了一个转,然后浮起来,张口就骂道:“你想淹死我呀!”
凉辞没好气地说:“像你这样野的丫头能不会游水么?”
一句话将我噎了回来,的确是,云雾山山脚下就有一条河,水不深,但是清澈沁凉,我经常趁师傅不注意,偷溜下山,在那条河里戏水捉鱼。
我抬头去找凉辞,打算泼他一头水,以报此仇。却不见了他的身影,想来他已经进了对面的寒潭。中间有花木掩映,倒也看不到对面。
凉辞清凉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伴着淅沥的水声:“你放心洗就是,当初你主动投怀送抱,又啃又咬,那样勾引我,我都不感兴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带着恼人的嘲讽的意味。
我气急磨磨牙,想想的确如此,如果他果真对我有什么不轨的心思,我早就被他生吞活剥了。遂放心地宽衣解带,只留一件月清色肚兜遮住胸前一片春光。
转瞬自己又觉得挫败,自己在金陵城的时候,见多了烟花酒巷的女子站在街上,风情万种,袅袅娜娜,只需要向着过往的男人一个勾人的眼神,巧笑倩兮,那些男人无不失魂落魄,软了筋骨,乖乖地跟随着那些妖娆的女子进去,丢盔弃甲。
我觉得男人都是没有定力,禁不住女人诱惑的。
可是为什么那日里,我对凉辞那般痴缠,他竟然无动于衷呢?
我承认自己矛盾了,但是仍然忍不住傻乎乎地揣测,低头审视自己的身材。
我一向贪食,尤其爱吃肉,所以不会像青青她们几个那般盈盈弱弱,单薄如弱柳扶风。
我偷偷地抚摸自己的腰,并无一分赘肉,柔软滑腻,曲线玲珑。傲峰丰满圆润,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在蒸腾的乳白水汽中,羊脂玉里隐约透出胭脂红,挂着盈盈欲滴的水珠,颤颤巍巍,令人不由自主而生绮念。
凉辞怎么会坐怀不乱呢?
难道,果真如外界传言,他有龙阳之好?
我记得凉辞的书房里有一本书,好像详细记载了这种事例。那日不过随手一翻,感觉龌龊,就丢弃了。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来看看,如果凉辞果真有此难言之隐的话,通过药物是不是可以调理一二。
凉辞见我许久不出声,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今日去哪里了?”
我方才想起正事来:“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起过的奕阳真人手下的那个小道童?”
凉辞极清浅地“嗯”了一声:“就是那个想害你反被捉弄的奕阳真人?”
“嗯,就是他,那个小道童也来了京城,我看他机灵,就安排他在我的店铺里做些事情。
今天在药铺里遇到他,他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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