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外面院子里没有人,宜华才把罗狗子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出去。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让那罗狗子的脑袋撞在了门框上,声音之大,惹得在屋里躺着的罗张氏都不由发声:“谁啊,咋了?”
宜华连忙加快了脚步离开罗家。罗张氏只以为是罗狗子起床了在闹气,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宜华扛着罗狗子往镜河村那边走,最后选择停在镜河水流比较湍急的一段。从空间里掏出一早就准备好了的绳子,宜华用绳子将罗狗子的两只手绑好,借着伸到河中的树枝将人吊了起来,身子浸没在湍急的河水之中,只余一个脑袋在河面之上。
宜华看了看,总觉得还是不够解气,又返回了罗家村,到罗狗子的房间里拿了一只毛笔,这毛笔是当初罗正青的,但是后来罗正青没了音信就全部给了罗狗子,宜华满意的看着毛笔上刻着的罗正青的三个字。这罗狗子最爱的就是拿着这些笔墨纸砚在村子里显摆,这不是正好嘛?
拿好笔,宜华在村子中各家各户转了一圈,家中没人的宜华都进去走了一遭,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扔进空间里,制造出偷盗现场的样子,最后在村长门口把那只刻着罗正青名字的毛笔给放在地上,保准儿村长能一眼就瞧见。
宜华做好这一切之后,回头就把从别家弄来的东西全部扔在了罗狗子的房间里。满意地摸了摸下巴,趁着没人愉快的溜了。
…………
太阳越发的大了,田地里劳作的农人相继扛着锄头往家中去。村长去了一趟镇上办事情,回到村口的时候就看见好几家烟囱里冒出来的袅袅青烟,肚子已经在呱呱叫了,想着自家应该也已经做好午饭了,不由加快了脚步。
走到离家不远处的田埂时,却见门口围着不少人,还有几个拄着拐杖的族老。村长摸了把胡子,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不在自己家中吃饭,跑到他这儿来做什么?
“村长回来了,村长回来了!”人群外围看热闹的小孩子指着慢步走过来的村长大声叫道。
围着的人群立马回头,果然看见村长,连忙让出了一条路来。村长满脸不解的走进自家院子,就见他儿媳妇坐在凳子上哭旁边是沉着脸的自家儿子。村长心中一个咯噔,这不会是出了啥大事儿吧!
“这是咋了,怎么哭起来了?”村长开口问道。
村长揉了揉额头,他从这镇上回来晒了一路的大太阳,正是口干舌燥呢,连口水都还没得喝,儿媳妇只顾着哭,儿子又不说话,村长只得看向一边的乡亲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村长,咱们村子遭贼了,遭大贼了,一半的人家都被偷了!”有嗓门大的婶子直接吼了出来。
“什么?遭贼!”村长觉得头顶上的太阳好像太大了些,不然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转头看了看自己儿媳妇和儿子的表情,有些丧气地问道:“咱家也被偷了?”得来的自然是肯定的回答,他家不止是被偷,而且是被偷的最多的一家,其他人家也就是些吃食什么的,他们家可是连银钱都被偷了的。
村长差点没一个踉跄给倒下去,可是这个时候大家都等着他拿主意,他也只得强压着心中的慌张在家里转了转,看着家中有些乱糟糟的样子愤恨不已,心中将那小偷骂了千百遍。
紧接着村长又去其他被盗了的家中转了一圈,指望着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村长和村中乡亲合计了一番打算去城中报官,先是回了家中一趟准备换身衣服,谁知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宜华放在那里的毛笔。
先前的时候人太多,挡着门口他也没瞧见,现下人们散去了,这只毛笔可怎么看怎么打眼儿。
村长捡起毛笔想了许久,最终把院子正在玩着的小孙子招到跟前来,和蔼地问道:“虎子,你今天瞧见罗狗子了吗?”
虎子年纪不大,吸了吸鼻子:“没有,他昨天抢了我的饼子,我今天不想和他玩儿。”
村长拍了拍虎子的脑袋瓜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罗大柱家问个清楚。衣服也没换,连正门儿都还没进的村长又匆匆地跑出去,与其他被盗了的人家通了声儿,一大群人一起往罗大柱家去。
村长一行人到了罗大柱家之中,要罗大柱叫罗狗子出来问话,罗大柱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是他也不知道罗狗子在哪儿。
这幅模样在村长和其他村子里的人看来那就满满的心虚啊。有几个泼辣的年轻媳妇儿气冲冲地便要往里闯。
“你们家罗狗子是个什么德行,咱们村中人都门儿清,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平时也不好说些什么,但是今天这事儿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啊。”
“是啊,叫那小子出来咱们好好的问上一问也就是了,你这样拦着莫不是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