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跑出了院子。跑出去的罗杨氏舒了口气,这找大夫的活计好,也不用担心被殃及。
“你这种悍妇,我罗家没有你这种媳妇儿,我要代表我儿子休了你!”罗张氏心疼的看着疼得哎哟连天的罗老大,指着宜华就开骂:“你个不要脸的蠢驴,你个下贱的连死狗都不如的东西,你个……”
宜华挑了挑眉,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着这种骂街的,倒还是有几分新鲜感,拿着菜刀拍了拍门:“休了好啊,休了好啊,我巴不得你快些代替你那短命的儿子休了我呢,去啊,去找村长,去找族老,你今天要是不替着你儿子休了我,你个死老太婆就不是个人,就是你嘴里那没胆子的狗东西!”
罗张氏激动地直打摆子,要不是旁边的罗大柱扶着,宜华觉得她应该会倒下去。
罗张氏缓过气,脸色难看的指着宜华,憋着一口气转头看向边上站着的罗老二:“死人啊,去……去给我把村长和族老请过来,我们罗家今天就要休了这个不要脸的泼妇!快去啊!”
罗老二听见吩咐拔腿就跑,留下门口站着的一脸呆滞的两个齐家的小厮,这……这……这是咋回事儿啊……
宜华就地坐在台阶上,也不管是不是脏的,她现在累的慌,将左手的菜刀抱在怀里,偷偷地借着衣袖的掩饰从空间里摸了个果子出来,她得再补充补充精力。
宜华啃着果子,果子很脆,卡崩卡崩的响。惹得院子里的罗家人怒眼相向。
趁着现在等人没事儿,宜华打量起这罗家院子来,罗家是真的没什么钱,就这院子也是破败的不行,围墙边是一圈的土,分明就是那土墙上掉下来,院子不大,角落里还种着萝卜。她身后的这间屋子是颜舒娘三母女住的地方,小的很,那边罗狗子一个人住的地方就是她们三母女住的地方的两三倍。现在罗狗子还没好,还躺在床上,罗正竹大概是心虚也没有出来。
留着三羊胡子挎着药箱的大夫是被罗杨氏拖着过来。那大夫年纪看起也比较大了,鬓发隐隐有些发白。
“哎哟,大河叔啊,你快看看我家老大吧。”罗杨氏连忙让开来让人凑近了来看。
罗大河看了看,面露惊讶:“这是咋的,怎么被砍伤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狗东西,不敬我和大柱两个长辈,还砍伤了她大哥啊!大河叔啊,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哦。”罗张氏哭天抢地。罗大柱就是个闷葫芦什么话也不说地站在罗张氏旁边。
宜华冷冷地加上一句:“可不是命苦啊,三儿子是个短命的,说不定你这个儿子也要被你给哭死了。”
罗大河讶异地盯着宜华,这正青家的,怎么突然变了个性子,这还敢和她婆母干上了?
“大河叔你看看,你看看,这哪家的媳妇儿敢这么跟婆母说话哟!”
宜华脸色不变继续接道:“你也不看看哪家的婆母像你这么不要脸啊。”
罗大河越听越觉得惊讶,但是顾不得他想,要先处理这罗老大的伤势才是,就在这时,罗老二也带着村长和几个族老到了院子里。
宜华见到人来了,丢了果核重新拿着刀站起身来,严阵以待。
村长是最先发声的:“你们这是在干啥呢?大柱家的,正石跑过来说你要休掉这正青家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叔啊,这个女人我们罗家是要不得了啊,你看看你看看,你看她把我们家正远给伤成啥样了!”说话的依旧是罗张氏,满脸的褶皱夸张的折叠着,神色激动不已。
村长和几个族老看向坐在地上正在被罗大河包扎的罗老大,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这才严肃地往下拿着菜刀的宜华。
“正青家的,这……真是你干的?”
“不错,就是我干的,还有我手上的这把菜刀,瞧,这刀尖还沾着血呢。”宜华笑着向他们舞了舞手中的菜刀。
“你这是做什么,这日子不过了是不是,啊?好好的做什么砍了正远?”村长本来正忙着呢,这被乎乎地叫来心中也有些火气,话语十分严厉。
“村长,我就直说了吧。他们罗家这一群人心术不正,打主意居然敢打到我女儿身上,齐家是什么地方,那个什么齐员外是个什么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他们……他们居然想要把小初弄进去,为的就是拿钱给罗正竹置办嫁妆,凭什么吗,凭什么卖我的女儿,她罗正竹是人,我女儿罗小初就不是人吗?”
宜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村长,各位族老,我颜舒娘自嫁到这罗家村来,没有一天不是对着他们恭恭敬敬,新婚第二天就下地干活,生了两个孩子从来就不知道坐月子是个什么东西,我没偷过一点懒,我为这个家拼尽全力,他们……这日子就是没法儿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