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飞身数里,甩了身后的闲杂人等,韩林轩荡开衣袖,脚下犹如生风,越走越快,耳边风声刮动,顷刻之间又奔出二里,宫本紧随其后,始终与韩林轩相聚数尺,待到了杭州城涌金门口,那守城的军士只觉得眼前两个人影,刮动风声转瞬即逝,这二人就如此闯了出来,出了涌金门便是杭州西郊,那东瀛武士脚下步伐严谨,越追越近,照此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就能与韩林轩并肩而行,如此二人又行了数里,忽见眼前一座送君亭,韩林轩见状足下运功调动内力,一个鹞子翻身上了亭子,那宫本也紧随其后,二人几乎同时落在亭上,这韩林轩初时就先行一步,此刻与这东瀛武士同时落地,可谓败了一筹,于是乎拱手抱拳,心服口服。
“阁下轻功高强,更胜韩某一筹,佩服佩服!”
“奔走逃命的本事,不说也罢,倒是阁下剑法,宫本十分想见识一下,早听闻中原剑客剑法如神,有机会还望阁下赐教!”
“宫本兄,我的剑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救人的,韩某的剑遇到天下不平之事,必定血溅七步,所以不便于宫本兄弟切磋。”
“如此,那出了杭州城,宫本在此与阁下别过,我自会想办法回到东瀛,我还有一场决斗没有分出胜负,此一别山高水长,宫本欠阁下三坛老酒,这个人情我自会还的!”
“区区三坛子酒,何需放在心上?”
“不,我说欠你坛子酒就欠你三坛,就此别过!”说罢,这武士从亭子上一跃而下,默默的离开了,韩林轩与这武士虽是初逢,但是相谈甚欢,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如今拜别却是有些不舍。
这韩林轩目送宫本渐行渐远,方才转身回了涌金门,这城门守卫之前并未看清飞身而出的二人,也就没在意,可这韩林轩刚进城门就跟一只军马撞了个对头。那马上将军上下打量,欲言又止,韩林轩不想多生事端,侧身就要离开,可刚要离去,只听得那将军喊道:
“尊驾可是藏锋谷韩林轩?”
“哦?这位将军认得我?”
“早就听闻藏锋谷独行剑侠韩林轩的侠名,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雄!”
“哈哈哈哈,将军谬赞,不知将军拦我何事?总不能是专程来看看在下吧!在下不过江湖草莽,将军拦我固然是公事,但韩某与朝中之事,也只有跟魏端功是死对头,那魏狗悬我人头已久,没先派遣杀生门的狗贼,却让行伍之人前来,倒也是可悲,可谈啊,将军大好男儿如何不思保家卫国,偏偏受魏贼调遣,难道就没有半分血性吗!”
“哈哈哈哈哈,好个韩林轩,好个剑侠,果然铮铮傲骨,不愧我家少将军的师弟,在下乃是早年小王爷封王爷手下亲兵,一年前调任杭州,半月前少将军给岭南的老部下下了密函,说是要寻尊驾,方才尊驾入城门,我见尊驾腰间信物乃是我家少将军的令牌,这才拦路询问,果不其然,真是尊驾!”
“哦,未请教将军尊姓大名?”
“嗨,小将司马川,现在杭州城外驻军,近来杭州城内外纠集大批东瀛浪人,何这群贼寇打着魏狗的名号,地方官不敢调查,朝中二皇子请令让岭南府军在各城内外巡查,所以小将在此,方才城西命案,我等收到军令,缉拿可疑分子,没成想在这撞上了韩兄弟!”
“司马大哥且休要折煞小弟,您年长我几岁,叫我声兄弟我还担当得起,叫声大侠,可是愧不敢当,这命案之事还望首犯伏法,杀人者虽是东瀛人,却也是侠肝义胆,还望将军”
“兄弟不用多言,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寻那武士不过是想调查细节,此番有韩兄弟作保,我断然是要卖给兄弟一个面子。”
“如此,谢过司马大哥,不过不知道司马大哥寻我何事?”
“嗨,怎么把正事忘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与我前来,副将,给我兄弟一匹马,尔等巡视,若见东瀛人只管驱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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