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眷,跑回长安,这让陇西李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当时殿下还小,初次在外统兵,难免有些做错事情。”
“有些错可以犯,可有些绝对不能犯,元吉犯的就是绝对不能犯的错。当年父皇差些让人斩了他。”
陈善意不说话了,因为那件事,确实是齐王的错,而且大错特错,她虽然只是女流,只是侍女,可也明白那件错事对齐王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从哪里跌倒的,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战场上丢的面子,元吉就必须从战场上找回来。”
“可武德四年平叛,齐王已经立下大功。”
“那是父皇为了脸面,是世民为了维护李家的颜面,是大唐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陈善意又一次闭嘴,因为这些话没有一个字是错的。
“他要真正挽回自己的颜面,还需要他在战场真的干出一番事业,而不是他的兄长让给他,给他脸上贴金。”
“善意,我也不想这样对元吉,他是我的亲弟弟,可是有时候,爱他却必须如此。”
夜晚的风吹过娘子关,值夜的人守在火堆旁边,李元吉睡的死猪一般,真是太累了,累的他整个人都怀疑人生。
第二天继续,号角声响起,李元吉就冲出屋外,皇姐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匆忙跑出的弟弟。
“今天倒是不错,只是你这衣服,没脱吧!”
“回将军的话,战场之上,兵不卸甲!”
砰,李元吉话音刚落,就被自己皇姐一脚踢飞。
“这不是战场,你也不用耍这种小聪明,晚上不准和衣而睡。”
“是,将军!”
“去训练!”
训练是枯燥的,是很累的,是要不断挨揍的,而且平阳公主每次揍李元吉,都揍的他怀疑人生。
就像此时,刚才长枪刺出的角度偏差,就被皇姐踩在脚下,一顿臭骂。
日复一日,此时李元吉忘记了其它,仿佛这世间一切事情都已经和他无关,唯一有关的就是训练。
万贵妃和杨妃已经启程回长安了,她们可不能一直陪着李元吉。
李元吉没时间去送,因为他正背着滚木爬山。
李恪走的时候,福儿哭的稀里哗啦,陈善意只能紧紧抱着自己女儿。
李元吉在那里挥汗如雨,然后被皇姐一脚踢飞。李元吉扛着盾牌撞墙,又被皇姐拽着耳朵一通臭骂。李元吉对兵器使用有任何疏露错误,总免不了吃几杆子。
晚上,还是那处温泉,李元吉一通鬼哭狼嚎的叫唤,今天平阳公主却没有将他从温泉里拖出来。
她走出温泉,然后缓缓坐下,水珠从她白皙美好的皮肤滚下,滚在湿漉漉的岩石之上。
“元吉,突厥开始进犯我大唐边境了,这次恐怕不是小打小闹,几处边关都在告急。”
李元吉在温泉里睁开眼,他知道突厥人八月会大举范边,却不想来的这么快,这才八月中旬,此时娘子关都得了消息,显然本月上旬边关就开始吃紧了。
“姐,定襄那边?”
“那边我不知道,说这些只想让你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