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他言辞中充满了警惕。
“忘了?那我来替你慢慢回忆。”
陆之期接着慢悠悠讲道:“看衣料,你是天界的贵族,呦,这腰牌,是天界特有的身份牌吧,楚……间?”他伸出拇指把上面的血迹抹干净了,“啊不对,是楚阎,这名字怪土的,没那陆老头子给我取的好听……这把剑嘛,确实是把好剑。”
陆之期把这把细剑细细打量了一番,看着铸造的功夫,绝对是上上之品,剑魂灵力深厚,剑鞘上刻着“决天”二字,造这把剑,定下了不少时间的功夫,他小心把剑拔开,白花花的剑芒直接映亮了一片,不敢保证,如果那人真的没有受重伤,还能驾驭这把剑的话,不会把自己整个陆府给劈了。
“好剑,回头让街上打铁的王二牛给熔了,做两把斧子,后厨砍柴定好使。”他挑衅道。
楚阎一脸漠然……
陆之期见他这反应,不免感到奇怪,照理来说剑是习武之人的命根子,为什么他见自己的命根子不保,还那么淡定???难道他还有别的命根子?
他接着翻找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把他整张袍子提起来上下抖落,掉下来一大堆金属暗器……什么飞镖,小刀,银针顿时洒满了一地。
“哇,你是财宝库吗,胖丫,你知不知道我们赚大发了,天界人果然有钱,这里随便抓一个卖掉都得上千银两。”陆之期对裴小茶挑挑眼。
裴小茶十分无奈,虽然能赚意外之财,但这样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见人家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表情都还是一个样,陆之期接着变本加厉道:“呀,这里竟然还有一个玉坠,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戴这么女儿家花花碎碎的东西,这玉质绝称不上什么上品,雕工透露着一股年代感,俗啊。”
“够了,还给我!!!”楚阎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用力锤敲着结界,双眼通红地瞪着陆之期,看得出来,他已经成功激怒他了。
“该不是哪个心仪的姑娘送的定情信物吧。”陆之期一脸不怀好意。
裴小茶实在看不下去了,忙替他说话:“得了,人家带个玉坠怎么了,你有本事把你腰间别的那几个巴掌大的玉佩给摘了,这玉坠定是他十分重要的东西,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见这九瓣莲花状的玉坠,做工小巧细致,配色十分讲究,也许这个俗不可耐的陆之期看起来没什么,但在女孩子眼里十分讨喜,他这个反应,这玉坠看来定是不寻常之物,一定十分重要,陆之期这样在人家身受重伤的时候趁火打劫,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然而陆之期好像并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说道:“这玉坠好歹是上了年纪的物件,要是找个典当铺当了,也是值点钱的。”
“噗”楚阎本来就身受重伤,气急攻心,一口血吐在陆之期设下的结界上,把原本透明的结界染成了一面血墙。
“可算是把堵住的毒血给逼出来了。”陆之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要是再这样怼下去,估计楚阎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吧。
结界一点一点破开,陆之期连忙眼疾手快地把玉坠递给楚阎,解释道:“过于无奈,出此下策,我这可是为了救你奥,你可别记仇。”
听到这里,裴小茶才长舒一口气,要是陆之期存心想要惹怒他,保不齐要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