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脸鄙视的道:“伤风败俗。”
后头青年问她:“珍儿,怎么了?”
唐大丫娇嗔的道:“还不是那个唐时锦啦!一个小娘子,与野男人携手同游,不清不楚的,真是叫人恶心!”
她浑然忘了,她曾经被送出去成了一个人的小妾,也忘了她曾经向炎柏葳自荐枕.席,更忘了如今与她携手同游的,与她也同样的非亲非故,没名没份。
她这十几日,过的实在是太好了。
别说比起走投无路的那几日,就是在唐家日子最好的时候,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贺宝安的性情宛似四五岁的孩童,却是一个很乖的孩童,他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天真、柔软而善良,脾气好的出奇,一起玩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
而贺铁拐父子三人,性情粗豪,大而化之,起先很是警惕,渐渐就放下戒心,对她好了起来。
毕竟只是个看似无害的小女孩儿,尤其她还识两个字儿,会拽几个词,他们听在耳中,就更觉得养她养的值。
唐大丫本来就很会讨好人,稍微一讨好,他们就很吃这套。
而且最好的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也不在意她实话实说,她说讨厌唐时瑞,他们就不管他,她说讨厌唐时锦,他们也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她想骂就骂了,走过去之后,还回过头,给了唐时锦一个得意的眼神儿。
炎柏葳忽然低声道:“那个男人,是一个盗墓贼。”
唐时锦微吃一惊:“什么?”
炎柏葳道:“我刚来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他,当时他戴的饰物是一个古物,价值不菲,我有点稀奇,就稍微查了查,据说他曾经拜过一个师父,所以干过几桩盗墓的事儿,攒下了不少家业。”
唐时锦啧了一声,也没多问,站起来道:“走吧!”
她就付了银子,提起灯笼来。
一路走着,两人都没说话,一直到进了小巷,她才把灯笼交到左手,伸手拉住他手:“炎柏葳,你别难过,也别生气,这是我自己性情的问题,你等我消化几日。”
炎柏葳叹道:“我明白。”他摸了摸她的头:“小锦儿,我真的明白。”
两人回了桃宅。
老管家亲自开了门,恭谨的施了个礼。
唐时锦亦含笑点头,然后走过去,她才拉了拉炎柏葳的衣袖,炎柏葳懒的弯腰,就随手提起她衣服,举到自己耳朵边。
被提起来的唐时锦:“……”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没有说八卦的心情了呢!
但说是没有,她还是趴到他耳边:“你觉不觉得,老管家的表情眼神儿,简直写满了故事?他好像时刻在说‘你这个乡下妹!休想欺骗我们小主子!我一定会完成我们老主子的托付,保护好我们小主子的!’”
炎柏葳笑道:“不用在意,假以时日,大家自然就明白了。”
唐时锦道:“我没在意,我就随便说说,而且我觉得大哥家的家风一定很正,你看老管家哪怕揣了一肚子事儿,但态度一直非常恭敬,不敷衍也没翻白眼之类的。”
炎柏葳笑了笑:“嗯。”
她随手摸了摸长眼睫毛,道:“你准备一路把我拎回房间吗?”
他便把她放下:“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