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到杜晓天的话,都微微一惊,有些疑惑,有些不太理解。
三念大师会站出来?
还会揭发自己的罪状?
这怎么可能嘛!
如果刚刚杜晓天说的都是真的,那三念大师可就是个谋财害命、情节严重的骗子,甚至可以说是杀人凶手啊!
这么严重的罪行,除非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否则,他会主动承认吗?
实在有些令人难以想象。
不过……面对众人讶异与怀疑的目光,杜晓天却是神秘一笑,也没有仔细解释,道:“没事,最早今天,最晚明天,他一定会那么做的。你们就等着看吧。”
……
与此同时。
三念意疗馆里。
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
但此刻的房间里,已然是一片狼藉。
桌椅、木柜,有不少都已经被摔得破损了。
屋子里的大多数瓷器,已然成了垃圾桶里的碎块儿,地板上还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由于颗粒太小而没有及时打扫的陶瓷碎屑。
至少其他的各种装饰物和器件,也都被砸坏了大半,茶壶里的茶水都将墙上染得有些发黄。
看看这阵势,就知道这房间里肯定发生过相当激烈的事情。
而床上……三念大师依旧躺在上面。
不过,此刻的他已经被五花大绑、被尼龙绳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他的脸色既透着苍白,又透着一份淤青,总而言之就是非常难看、凄惨。上面还有些泪痕,以及细微的伤痕,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给折磨了一样。
可事实是……这里没人折磨他。
是他自己折磨了自己。
从昨天开始,每隔几个小时,那阵瘙痒的感觉便会再度袭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令人抓狂。
三念大师根本就抵抗不了这种恐怖的瘙痒感。一开始,他虽然满地打滚,但也不至于太过暴躁。但后来,随着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他的精神简直都要失常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如同一头狗一样疯狂地在屋子里乱窜、乱爬、乱摔东西。
徒弟们见状,都很惊慌,想要帮他安定下来,可根本做不到。一番尝试之下,有几个兄弟还被三念给抓伤了。
他们无奈之下,才将师父绑在了床上。
此刻……
一群徒弟们依旧站在这里,神情复杂地看着师父。
黄云峰犹豫了一下,道:“师父……您……感觉好点了吗?”
三念目光有些呆滞,久久不应,显然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
良久。
他才颤抖着、嘶哑着声音,开口道:“送……送我去医院!我……我要……要做全方面的检查!”
众徒弟都是一惊。
去医院?
不对啊!师父可是从来不去医院的啊!
师父自己就是六大名医,什么毛病解决不了?哪里用得着去那些凡俗的医院?
一个徒弟忍不住问道:“师父……您……还需要去医院吗?您医术那般高超,哪里还需要那些吊儿郎当的普通医生啊。”
三念听到这话,不由微微尴尬,只能找个借口道:“这……不是有句话,说……医者难……难自医吗?我……我当然看不好自己的病!”
黄云峰想了想,道:“那要不……师父,我们这些徒弟一起给您治疗一次吧?我们都是您亲手培养出来的,对意疗术的理念也都比较了解,信念也比较坚定,肯定能产生作用的吧?”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是啊,师父,我们来给您治疗一次吧。”
“对啊,咱们可以给您治疗啊。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师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利用所有您教给我们的知识,将你治好的!”
……一众徒弟纷纷表忠心。
然而三念听到这话,却是懵了,心中一阵慌张!
他那套治疗理论,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心里当然是非常有逼数的。
若是让这些傻徒弟们给他治,那有效果才怪了!更大的可能,恐怕是,他被自己亲手研制的那些茶水搞得晕晕乎乎、痛不欲生吧?
“别别别!不用!也……也不会有用的!”三念连忙道,“我……我……我以前已经说过的,我的意念是最坚定的,所以你们是没办法给我治疗的,知道吗?好了,快送我去医院!”
众徒弟们听到这话,都有些懵逼。
师父有这么说过吗?
怎么听上去……像是临时编出来的啊?
不过……面对师父的要求,他们也没办法违逆了,只能点了点头,送三念去医院……
……
仁乐医院。
在一个多小时的商量和讨论之后,会议结束了。
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彻底敲定了,只待明天正式执行。
无论是焦院长、赵副院长,还是五位名医,脸上都露出兴奋而期待的笑容。
作为中医的支持者,他们当然都对明天的事情充满了期望。毕竟,这也算是打响中医名号的第一步。
杜晓天又和他们聊了几句,便准备转身离开,回家去了。
可这时……一个人却悄悄地、快步走过来,小声叫道:“小天,等等。”
杜晓天停下脚步,回过头一看……是刘贤。
这家伙今天可有点不对劲。
他作为吴广川的徒弟,一直站在吴广川身后。
可杜晓天刚刚就发现,这丫一直偷偷瞟自己,目光还有些奇怪,和一般的看还不太一样。
所以杜晓天顿时有些警觉——这个家伙,不会是看到小爷我太帅了,想找我搞基吧?
我可对男人没兴趣啊!
所以杜晓天一脸严肃地看着刘贤,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贤却是一脸含蓄,甚至看上去有点畏畏缩缩的,像是有什么不忍启齿的事情似的,压着声音、扭扭捏捏地道:“这个……我们到门外说吧。”
杜晓天一看到他这阵势,顿时更加警惕起来。
这么个大男人,忽然变得这么忸怩,像个女人似的,一看就不对劲啊!
他不会是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噫……一想就恶心啊。
于是杜晓天立马摇头道:“不不不,有什么事情不能当众说的。你直说吧。”
刘贤这段日子可是不好过啊。
自从上次陪师父来到仁乐医院,让杜晓天给他扎了一针之后……他就彻底萎了!
回到针王府之后,他抱着侥幸的心里,私下尝试了各种方法,想打破这个魔咒。可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无论用何种方法,甚至是伟哥都用上了……他的身体上依旧没有任何该有的反应。男人的雄风,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这下,他就彻底慌了,也恐惧了起来!
要知道,这方面的能力,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这不止关乎到各方面的“幸福”,关乎到男人的尊严,还关乎到子孙后代啊!
要是断子绝孙了,他怎么去跟家里的父母交代啊!
所以……从那时起,他便迫不及待地想来天海市找杜晓天,也不停地催促师父,求师父快点操办完该办的事情。
这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在忧郁与痛苦中熬过了那几天,等到师父带自己来天海了……他却忽然发现——杜晓天居然离开天海市,去东林市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但,他又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再跑到人生地不熟的东林,去找杜晓天吧?万一还没找到,那家伙又回天海市了呢?
所以……他只能陪着师父待在天海,等杜晓天回来。
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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