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淡然一笑,现在他早就不把刘天来放在心上,随口说:“刘叔说笑,也就是随便玩玩。”
刘天来更加眼红,皮笑肉不笑,把手里的铁锹杵在地上,斜眼看着李想阴阳怪气:“你小子牛了,随便玩玩都能弄上几十万,要是认真点,花溪村都得归你了。你小子可别忘了,咱们可是打过赌的,秋收的时候,你种不出比我强的豆子来,那就离花小雨远远的,别再癞蛤蟆惦记天鹅肉。”
李想眉头一挑,心中微怒。
本来他早就不计较刘天来、刘成龙父子对自己不怀好意,早已和他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何苦计较这些小事。可是这不代表就能容忍刘天来当面挑衅,对狮子来说,不屑于和老鼠一般见识,但老鼠跑到面前找事儿,狮子也不介意随便一巴掌拍到地上。
“刘叔记性真好,还惦记这点小事儿。”
“那当然,这可是当着花老哥的面,打的赌!你小子有两个钱,也别想耍赖!”刘天来口沫横飞,得意的指着李想。
在他看来,一定是这小子胆怯心虚,不敢和自己打赌了。
“我从不赖账!”李想抬头看看天空,这几天一直阴天,远处乌云聚集,恐怕两三天后就会有大雨。
刘天来更加得意:”那样最好!我可告诉你,顶多十来天就到了收豆子的时候了,秋收农忙,等忙完了我就找你,在全村人面前,咱们比划比划,谁种的豆子产量高,质量好。到时候,你小子可别偷偷溜了。”
这种人真是可笑,不但挑衅,竟然还要在全村人面前打自己的脸!我李想的脸面,岂是你这样的人能够折损?
身后三条斗犬感受到李想的微微怒火,站起来朝着刘天来虎视眈眈,吓得他赶紧退后几步,把铁锹横在胸前。
“老刘,你干什么呢,怎么又欺负李想?”
花叔和几个村里的庄稼好手,都是年富力强的中年,急匆匆走了过来,都扛着铁锹,脸色沉重,好像有什么心事。
刘天来暗松一口气,这三条恶狗实在可怕,吓得自己后背冷汗直流。
他赶紧笑着解释,跟几个人说了打赌践约的事情,让花叔几人纷纷皱眉,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没完没了,没一点度量。
“你还有这闲心?天气预报说了,这几天可能有大雨啊,咱们地里的庄稼马上就要秋收,要真是大雨下起来不停,那可就糟了。这一年到头,也没个其他进项,就指望这点粮食呢,唉——”
花叔叹气说道,抬头看看天色,脸上更加沉重,其他几人也都摇头叹息。
花溪村大部分人还是靠天吃饭,土里刨食儿,真的赶在秋收前,来一场连绵大雨,地里的粮食泡烂了,可真的是一场农灾,搞不好就有人家里背上债务,几年都缓不过来。
“花叔,不能赶紧抢收吗?”李想担忧的问。
“唉,抢收损失太大,这十天半个月的正是庄稼成熟的关键时候!再有,村里年轻人出外打工,过几天才能回来,劳力短缺,抢收也抢不了多少!”
“就盼着老天爷少下点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