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鹤刚起来没多久,正想叫人去谢悦那说一声,看看他有没有空见她,青衣进来说小佑来了。
昨日并没见到小佑,想来是有要事耽搁了。可是,还这么早?
“让小佑在小厅等一下,我马上过去。”小鹤吩咐青衣。
青衣一声答应,匆匆去了。
老国公爷和谢大将军把雪泠园给她,就没有拘着她的意思,小鹤要见人也不用通过谁,很方便。
就这一点,小鹤对镇国公府就非常满意,一个自由惯了的人怎么可能被束缚住。
小鹤一进小厅,小佑就迎上来。
“姑娘,那两个稳婆都有消息了!”小佑的口气带上了激动,也是,查这两个人都这么久了,小佑自觉愧对姑娘的信任,毕竟姑娘给了自己最大的权利和最大的金钱后盾。
“哦?都有消息了?”小鹤示意小佑坐下说话。
小佑也不客气,反正旁边只有赤衣,没有国公府的其他人。
原来小佑早早安排了人接近那两个稳婆的亲人和邻居,他也是个细心的,这次用了两个小厮一家人。这两个小厮素来精明,更精明的是他们的老子娘,小佑干脆把那两家人都收在手里。
其中一家妇人就在那离京稳婆住了几十年的那条街上住下,不多久就把与那稳婆想熟相交好的女人们笼络个遍。终于从其中一个妇人口中得到消息。
那妇人在稳婆离开那天的一大早见过她,说那稳婆平日收拾得整整齐齐,那天却很憔悴,她叫了她一声都仿佛受了大惊吓,脸白得跟什么似的,她奇怪地问她怎么了,她回过神却说是被她吓着了,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还闻到好大的檀香味,当时就有点觉着有什么好像不太对,可后来这一家子都回老家了,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那小厮的老子娘怕多问引起怀疑,还笑着打叉说肯定是要回乡一早拜了菩萨呗!
小鹤微微点头,真是不错,小佑用人可比以前更老成了。
“你让那家人再住一阵子,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吧,嗯,安置到芦花街那边,好好带一带。”小鹤认真地嘱咐小佑。
“姑娘放心,咱们可不兴过河抽桥。”小佑干脆地应一声。
小鹤笑,“这事情现在看着还没引人注意,但还是小心点好。”
小佑和赤衣一起点头。
不等小鹤询问,小佑继续说另一个稳婆的事。
那个稳婆的消息却不是小佑安排的小厮打听来的,而是绿衣递过来的。
绿衣的梅苑里有个打杂的妇人,原来也是妓家出身,被一个富商赎身后养在外面,哪想到被那家主母知道了,一阵好打给扔在了旮旯堆里。
说来也是运气,被刚进京没多久的绿衣遇上了,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收留在了身边。
随着绿衣的走红,那妇人的日子也好过起来,渐渐恢复了以前爽朗的性子,一日跟小丫头吹嘘她见识广博,就说起了有人在庵堂寺院生子的,小丫头不信,说她吹牛,那妇人便大着嗓子说这是一个稳婆的儿子告诉他的。
言之无心,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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