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葆贝眨巴两下眼睛,小脸一歪,太阳晒得他小脸越来越红了,而葆贝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随即,聪明的他脑袋灵光一闪,一下就想到了什么。
“他们……不会是为了吃妈咪做的便当,才会这么拼吧……?”葆贝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可心里越来越觉得是这样的。
当时妈咪只以为江叔叔陪他来,所以只准备了他和江叔叔的便当,现在多了一个他了,这便当就不够分了。
他刚刚只是一时气话,也不能真的不给他们吃饭呀!真是的,早领悟不就好了嘛!
“傅城,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幼稚么?”
江止墨的脸也被晒得通红,潮牌运动服的裤脚和衣袖都被他挽了起来了,一直很干净的双手指缝里现在也全是泥。
傅城扫了他一眼,低头不语,即便是种菜,他依旧神态高傲而冷酷,目光冷冽凛然,高大颀长的身影即便是蹲着,也依旧有种清贵之气。
“江先生,我们彼此彼此吧?”
还以为傅城不会开口,冷酷到底,江止墨却忽然听到从他那头传来的悦耳的声音,低温中带着他特有的威慑力。
“是温温让我来当葆贝的爹地一天来带他郊游的,我也带她去了那个酒会,你应该明白那代表着什么吧?”
江止墨也不看傅城,低垂着头,懒洋洋而肆意的嗓音里,是属于他的骄傲。
傅城的动作顿了一顿,不自觉的,手里的那株小菜苗便是被掐断了,等他反应过来后,却是若无其事地拿了一株新的来。
“那是温温的决定,与你何干?”
傅城的语气越加冷冽寒凉了,对于江止墨这个男人,从他男人的角度来说,是从心底里的不喜,那种不喜溢于言表,连隐藏都懒得隐藏。
江止墨被他这样一句带有气势与杀伤力的话给震到,却见他已经种完最后一棵菜,起身拍了拍手,准备离开。
在迈腿前,却又站住了脚,“顾温温喜欢的是我,永远轮不到你。”
说出这句话后,憋了一天的傅城,心里似是一下舒爽了,酒醉和情绪不平之时才会冒出的话,才会在这种时候,一下对江止墨宣泄而出。
“那就看看,到底轮不轮的到我!傅城,别忘了,你马上要和林顷澄结婚了!你,没有机会了!”
江止墨什么时候有过被人噎到的时候,他立马站起,反噎了一句。
傅城朝葆贝走去的脚步顿了一下,才是继续朝前走。
可往前走的每一步,双腿都是如同灌了铅一般,难以前行。
他也曾骄傲肆意,如今却连这样的话都反击不了,只因为,自从多年前的那件事后,顾温温这三个字,便成了他傅城这一生之中不能再去触碰的珍贵奢侈品。
说他渣也好,怎么样都好,他都不在乎,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既如此,就好好珍惜结婚前最后的时光。
“葆贝。”
“傅……爹地!”
碍于老师在旁边,葆贝有些别扭地叫了一声,视线还不敢看向傅城,心里担心地想着,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叫他爹地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