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说村子里的老人,舀上一碗稀粥,用嘴吹着碗言,吸吸溜溜绕着瓷碗转一圈,碗里的饭就吃完了,当时是当笑话来听的,可到了这乱世,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笑话。连年征战土地荒芜,再加上重税能有一口吃的就算不错了。
这还不是最穷的地方,有的地方到了冬季一家人都缩在家里尽量不出门,出门就意味着要被冻死。
就算要出门也是谁要出去谁穿上那唯一的厚衣裳,在家里不出门是用不到的。要是下大雪到还罢了,起码冻不死,但是一旦开始化雪,那种温度简直要人命。
郝任没有言语,连喝了几大碗,这才道:“左大伯,等我招了兵,前往长安的时候你随我们一起去长安吧,我在长安城有十几亩的大宅子,以后你去了与我叔叔在一起也是一个伴,省的他一个人寂寞,可以吗?”
“我不去,长安人生地不熟的,去了那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就算是有人要欺负我,我也不敢还手。”左大伯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坚决不愿意前往长安。
“这你怕什麽,到时候我把左大哥带去了,你要是不去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常年累月没人回来,到时候你要是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等左邻右舍发现的时候说不定你都成一具枯骨了。”
“枯骨就枯骨,这城外的枯骨还少了,能死在自己家里那也是福分。”
“你死了倒是无所谓,我带着左大哥注定是要建功立业的,到时候要是你死了变成白骨都无人尽孝,百善孝为先,到时候有人弹劾的话左大哥的仕途肯定会受到影响。你们老左家弄不好就要断根了,你都老成这样了,就不为儿孙考虑考虑?”
“你……”
郝任的话让左大伯暗恨不已,不过还是咬牙到:“好,我去,你不就是看着你叔叔一个人嫌他孤单想让我去陪他吗?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去通知胡叔叔与杨叔叔,你们三家到时候一起搬。”
“这个好,就这么定了。”听到有人与自己一起去受罪,左大伯顿时心情舒畅起来。
实际上他的家里还藏了一些稻谷,不过那是种子是绝不能让人吃掉的。吃了种子来年可就完蛋了。
虽然灌了一个水饱,可郝任并不在意,牵了马就出了门。对于郝任金城的许多百姓都认识,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他有一个好处就是从来只欺负比他强的,或者有钱有势的,用他的话说就是那些穷光蛋手里那里来的钱。
看到他上街,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还有一不小心靠近他,低声喊道:“快走,这里到处都是唐兵。”
类似的事情在短短的一会就发生了十几起,不过郝任看着那些围拢而来的百姓,挥舞着手喊道:“我奉秦王令,前来咱们金城募兵,但凡会骑马的青壮,若是有意参军,可以来找我。你们知道我郝任的能力,不说带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吃穿不愁这是最起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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