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娇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子,更不好管她蓝晓晓之事,自她进府以来就从未理会过她,只凭她自己闹去,而今她要无缘无故对院里人责罚就不能再由着她,边走进院子边不冷不淡说:“姑娘还应保重身子要紧,不该生这样大的气,时常晕倒并不是什么好事。”
罗莲跟随顾昔娇身后,大大方方打量着眼前那两位丽人,暗忖侯爷果然好福气,这是要占尽天下美人的架式。
蓝晓晓虽不及自己姐姐艳丽却素净如兰,生恼蹙眉的形容亦是明亮动人,再看那王妍清,淡妆金饰颇为耀眼,只见她放下茶盏从容起身,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不急不徐说话道:“不过是件小事,也怪她说错了话,丫头们对树浇多了水,她因此就牵连到姑娘头上,确实不应该。”
“即便有错也该让侯爷去罚,到底姑娘管不着我们院里的事,再不济还有大夫人坐这呢,她一向多有体谅的。”顾昔娇直视蓝晓晓从容应对,又往王妍清那里微挑了挑眉,问她,“难不成罚她是你的意思?”
王妍清如今可不敢跟顾昔娇对着干,抚了抚发髻,说:“我突然想起大太太让我过去一趟,我先过去瞧瞧。”讫语就带着巧倚连忙走了。
“我就是扇了她又怎样,难不成你要扇回来?”蓝晓晓可不怕顾昔娇会对自己责罚,又指着素禾言,“这院子此刻是我在住,她每日过来作甚,难道就不该教训?何况既是我院子里的东西,我想怎样就怎样,也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讫语又切齿问,“你说,是与不是?”
顾昔娇示意素禾先离开,却让蓝晓晓拦住,一副比正夫人还大架子的形容出言:“我这头还没教好她呢,免得外头人说侯爷纳的小妾都是些没素养没眼色的,岂不叫人笑话。”
“方才你那巴掌还不算教训?况且她从此不会在来打扰姑娘的清修。”顾昔娇递了眼神给墨茶,让她领着素禾出去,又示意罗莲也先走一步。
罗莲原还想瞧瞧热闹,如此便不敢久留,只得跟着墨茶一道回去院子,一面在心里暗忖那女人是谁,竟还有人同自己的姐姐叫板,得知夏府大小姐进宫做了贵妃娘娘,那她又是哪门子的姑娘。
只听在前面带路的墨茶对素禾说:“小姐让你少去她院子偏不听,总要心疼那几棵菜,如今好端端挨了一巴掌,岂不是没趣。”
“可惜了那几株桂树,想必今年秋季是开不出花来了。”素禾轻叹,她是惜花之人,因此伤感的很。
罗莲终究忍不住,插嘴问:“方才那人是谁呀?”
墨茶原不想告诉她详情,但思量着告诉她也能给个警醒,便耐着性子出言:“她原是侯爷的旧人。早前另嫁他人,如今她没了夫家便回来争宠,只可惜如今侯爷心里只有我们小姐一人,她做不成小妾便只能让太太收为义女,因此还在院里住着,但这颗邀宠的心却还在蠢蠢欲动,总爱惹事。”
“那倒不如赶出去。”罗莲不自禁作答,又说,“既然侯爷这样钟意姐姐,赶走一个人怕是不难,就算是太太将她收为义女也不妨事,寻户人家嫁她出去,岂不就干净了。”
墨茶心里一惊,暗想这姑娘虽小却是个有见识的,隐隐倒觉着有些不好了,但面上却依旧恭敬,只说:“这都是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莫出主意。”
罗莲浅笑点头,虽然不在多言却在心里对顾昔娇多了几分不服气,心想谁都说她会持家,却也不见得有多能耐,竟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前怕狼后怕虎的如何树立威严。
按顾昔娇的性子,她只是懒得知会,但今儿个却不能再任由她,且还要问一问她,直言不讳道:“你瞧着哪一处看不顺眼的,我即刻就叫下人们拔了去,免得你要生气。”
“你......这是在讨好我?”蓝晓晓冷笑起来,颇有些得意,耳边却听顾昔娇未带一点情绪的缓缓出言,“随意打骂到底不是大家闺秀所为,丫头们做错事了自有责罚他们的人,何况她还是个姨娘,平日里连我都不便说她的,况且又是这样的小事。”
“下人做错事就该受罚,再说姨娘也不是什么,或卖或送也不过一句话,怕是还比不及房里大丫头有体面呢。”蓝晓晓当初对待自己府上的小妾可是从未手软过,因此并不将姨娘放在眼里,又嘲讽起顾昔娇,“你也不必替自己博个美名,倒不如承认自己无用罢,几房小妾还当个人看,你的气势呢?”
“小妾倒没这个胆子,倒是姑娘很利害。”顾昔娇暗讽她。
蓝晓晓并不为这话生恼,只往顾昔娇面前走近两步,拿话激她说:“他终究是要厌弃你的,待他回过神来才知道还是我最好。我也不急,反正是要在夏府住长久了。”
“天还未晚,你倒是做起梦来了。”顾昔娇并不怕她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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