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飞,谁知那方玉佩帮了他,让皇上误以为是肖常枫给的订情信物,也正因如此才让这位肖大人推却不掉,但他可以娶任何女人进府,却并不乐意迎她过门。
要解开其中的误会也不难,夏雪迎也是知情人,但她细想肖府与夏府联姻并不是什么坏事,况且中间又要维护皇上的颜面,但又不能得罪了肖府正妻,毕竟她是皇后那族的嫡系,便将此事略增略减的对肖常枫来了个坦白。
这下夏府与肖府成了受害者,他苏俊易就成了罪魁,这才让肖常枫找他讨个说法,拉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你同我一道进宫去将此事说明,说你与那夏府姑娘本是相情两悦,这是一场误会,你俩才要成亲!”
苏俊易自然不肯,且他当初确实动过让肖常枫替自己娶夏雪飞的心思,因此有些愧疚,却并不承认是自己谋划此事,只说:“那是皇上的意思,我如何辩驳。”
“那我成了什么?”肖常枫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去了事,切齿长叹,“简直是飞来横祸!”
“她不过是个妾,看在夏府的面上才由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当件摆设就罢。”苏俊易劝慰肖常枫,又道,“何况你府上的小妾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为何就单单怕了她。”
肖常枫闻言更是气恼,失了平时的君子之风,吼道:“分明就是你故意拿我的玉佩送及她,告之是订情信物,好让我娶了这个麻烦让自己脱身,真是好手段,枉我以前那样信你!”
苏俊易并不想失去肖常枫这股势利,连忙说:“我与肖兄虽相识不久却以真心相待,怎会陷害肖兄你呢,何况我已将事情原委告之,当真是系错了玉佩被她捡去,全是她一厢情愿。”
“那一日我来你这里寻玉佩,你为何不实言告之?如今才来解释,未免太晚了些。”肖常枫讫语负气而去。
看着肖常枫离去的背影让苏俊易有些郁闷,到底姓肖的还是有点用处的,但他要是倒戈相向便不能在留他,免得成为四王爷的绊脚石,倘若皇后那边势力全力支持夏子卿,可就麻烦了。
而夏府这一头亦是乱的很。
夏雪飞不信皇上下旨赐婚还只是个小妾,那还兴师动众赐什么婚,反倒有些讽刺意味了。
思前想后越想越生气,她到底不能往宫里去问夏雪迎的罪,因此带着涂氏一道往顾昔娇的院子里来,看到她屋里正在摆午膳便有了主意,二话没说就先上前将桌上的食物全都撩翻在地,噼里啪啦的敲了好一阵,将人的耳膜都要刺伤。
屋里一干丫头都慌的不知所措,却谁也不敢上前相劝,生怕这两个难缠的主越发闹的利害。
红玉恼的不行,此刻彩君并不在屋里,自然由她出头,往前两步开口相问:“姑娘有什么不顺心之事好好说话,这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怎么一进屋子就开始砸东西,这桌上的东西并没有惹姑娘生气。”边言边递了眼色给边上丫头,示意她们将值钱的都赶紧收起来。
顾昔娇屋里哪件东西不值钱,样样都是价值不菲,那些丫头生怕主子回来生气,因此都纷纷开始收藏物件,忙的那叫一个混乱。
这场面让夏雪飞更是恼火,边上涂氏也觉着伤了体面,抢过自己身边一个丫头手中的花瓶,恶狠狠的砸在地上,说:“你们这是在以下犯上嘛,还是眼里没有我们,难不成这夏府就只有她顾昔娇一个主子嘛!”边言边又要从一个丫头手上抢过东西,却被红玉上前拦住,道,“姨娘心中有气就说是谁给受的气,何苦要砸这些东西,他们无辜的很。”
“我想砸就砸,让我受气的就是她顾昔娇!”原本涂氏觉着能嫁进肖府就好,却被夏雪飞挑唆的十分不甘心,她眼下到底无人可靠,也只有仰仗着这个女儿能够出人投地,若真能争得肖府当家主母的位置,她脸上有光不说也有个靠背,因此也就在意起这平妻之位。
红玉冷哼一声,不急不徐道:“那此刻就去请小姐过来,姨娘不妨当着她的面砸,才更威风些。”
夏雪飞最看不惯红玉这种狂傲自大的丫头,拾起地上一个杯盏就往她头上扔过去,好在她躲的及时,否则非被砸出一个血窟窿不可,但却伤着了站在她身后的丫头。
顾昔娇经下人来报已是匆匆赶回院子,看见屋里的涂氏及夏雪飞正与一个丫头挣抢东西就觉头痛,暗忖这二人实在不知尊重。
站在廊上的丫头看见正主如同看见神佛,连忙对着屋里高声禀报:“二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