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说怎么办?”王妍清紧抓住巧倚的衣袖,双眸里尽是茫然。
“这事要从长计议,何况她正旺着呢,若是此刻用计不当,反倒害了自己卿卿性命,那才是无望。”巧倚好言劝告,示意王妍清不可轻举妄动,但她其实也无奈,又轻叹,“夫人先忍耐些吧。”
“只怪我想的不周全。本该早些让侯爷收你为妾,如今她方才一句话就将你前路截断了,咱们还有什么胜算赢她,我是不怕你得侯爷恩宠的,反正是我房里人,往后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也同我自己生一样。”王妍清生怕顾昔娇方才所为让巧倚对她起了感激之心,因此拿这话警醒她,拉拢她。
但巧倚也正怨着顾昔娇,她方才的口气确实就是绝了她做夏子卿小妾的路,自然叫她气难平。
突而,有人进了屋子,盯睛一瞧正是顾昔娇。
她缓缓进屋,看着王妍清一脸泪痕便以为她为方才巧倚之事吓着了,往前两步对她言:“你宽些心吧,你房里人一个都不会为难,且我过来是有事要同你商议,顺势将太太吩咐的补药拿过来。”
“这倒是奇了,有何事还需要听我的意思。”王妍清一脸的不痛快,又酸溜溜道,“如今我还能作什么主,任凭你们捏罢了。”
顾昔娇见丫头们已将东西摆在桌上便轻挥衣袖叫她们下去,自顾坐到王妍清面前,道:“过几日便是四王府大喜,贴子上写着邀侯爷与府上夫人,你自然也在受邀其中。”
“你是在嘲弄我?”王妍清很不高兴,她觉着顾昔娇是在埋汰自己,又道,“你千方百计的想送这府上的小妾出去,却送了一个小妾给我姐姐,果然有意思的很呐。”
顾昔娇无所谓王妍清如何作想,也懒得同她解释其中缘由,只说:“你去,或是不去......”
话还未说完就让王妍清出言打断:“不去!”
“那便随你。”顾昔娇亦是为的规矩,否则未必愿意来讨这个嫌,又提及另一件事,“再过些时日便是你我的生辰,大夫人想怎样?”
王妍清闻言便冷笑起来,抬眸盯着顾昔娇,讥讽出言:“你何必假好心呢,这里再无旁人,何须做戏。”
顾昔娇不以为然,缓缓起身道:“老太太怜惜你,因此让我来问你一声,既然你放心交由我来安排,我便应了。”
“我几时说过这话了!”王妍清蹙眉。
“你方才难道不是这个意思?”顾昔娇反问,而后转身要离开,却听得王妍清在她身后道,“顾昔娇你小人得势欺负人!”
顾昔娇顿足,侧身,对身后之人冷冷淡淡回驳:“或许吧,但我如今待你,还不及你当初待我的十分之一。”讫语便离了。
王妍清大怒,拂袖将桌上杯盏扫落在地,而巧倚也是一肚子怨。
这一夜似某些人的心情,狂起大风,肆意打压着翠竹花木,扰的人心有不安。
顾昔娇睡意不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夏子卿亦是如此,轻言:“我去倒杯茶你喝吧。”边言边起身往桌边去。
突兀的,外头有人急敲门:“夫人,子默公子那头屋里说是进了贼。”
顾昔娇闻言即刻就起身下榻,夏子卿顿了顿手,而后将茶盏置回桌上,一面说:“你在这里哪都不必去,我去瞧瞧。“
“让满堂去唤两个得力的小厮一块过去。”顾昔娇边言边系上衣带,又往梳妆台那里随意拿起一根绸缎将青丝扎起便去开了门,头一句便吩咐,“赶紧唤个大夫过去那里院子。”
院里几个丫头及婆子也都匆匆过来,皆是一脸慌张。
“你不必去那里,万一有什么还伤了你,我去就好。”夏子卿示意顾昔娇听话些,但她哪里肯,示意他走前,她在后头跟着,一道往夏子默的院子去。
院内干净整洁,屋里没落东西,并不像有人盗窃,且万幸是未有人受伤,但倾蝶却受了惊吓,她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捂着胸口一副难受的形容。边上有夏子默照看,他见夏子卿及顾昔娇过来便说:“大晚上的扰你们歇息。”
“已吩咐下人将院里院外仔细搜一遍,又派人去各房各院告之亮灯细查,绝不会让贼人逃跑。”夏子卿一脸凝重,只叫屋里人宽心。
“可有伤到哪里?”顾昔娇最为关心这个。
“不是贼,是我见着了鬼。”倾蝶虚弱出言,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她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