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京城姹紫嫣红,微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今年的新茶比往年上市的更早些。
桂枝楼里茶香四溢,夏子卿正与几位好友在品新茶,此刻已是第二壶。
白曲相一面替夏子卿斟茶一面打趣他:“近日要请侯爷出来同我们小喝一杯竟成了难事,屡屡都不肯受邀,幸而这一席并未推却。”
“如何不是呢,往日一月总有三聚首,如今要有一聚都难。”苏离亦是觉着夏子卿好生奇怪,连着这段日子都不肯出来一道小酌一杯,难不成是戒了酒。
夏子卿轻拈紫砂茶盏浅抿一口,轻笑道:“连日里事多不得闲,待过一阵子便好了。”
“家有娇妻,谁还乐意往外头去喝酒啊。”赵林风那厮自以为了解夏子卿甚多,边言边拿起块点心扔进嘴里细嚼,而后又说,“我若有侯爷这样的福气,我也不愿意天天外头晃悠,整日就呆家里守着美娘子弹琴吟诗,何其惬意啊。”
“你也是有妻有妾之人,竟还好意思说的自己还是独身似的。”苏离最看不惯赵林风这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形容,当他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总觉着府外春光明媚,自己家里那几位却都成了烂白菜。
白曲相嘴角微扬,只顾自己品茶,暗想赵林风府上那几个女人虽长的好看却都是些俗不可耐的,整日只会争风吃醋,除此之外就是抢着爬榻,确实无趣。
“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处。”赵林风惆怅轻嗤,对苏离冷刮一眼后端起桌上茶盏浅抿,而后才说,“女人不光要皮相好,更要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才算知己。”
“你曾几何时也想要找一位知己为伴,不都是只看皮相不看其它的嘛。”苏离嘲讽轻笑,与对面白曲相相视一眼后越发笑的肆意,弄的赵林风颇有些难为情,清了清嗓子道,“今日这一席就是为了向侯爷请教,如何能得一位知己。”而后转瞬换了口气微斥其它二人,“你们别瞎起哄。”
白曲相的笑意更深,只轻摇了摇头,他可不信赵林风这一套,抬眸之际就看到苏俊易从外头阔步进来,便说:“苏大人总是姗姗来迟。”
苏离转身打量一眼,而后道:“我与白兄都是无情无义之人,并不愿意为哪个女子牵绊,而赵兄却是多情太甚,只有苏大人与侯爷才是真正的情有独钟。”
苏俊易走近桌边之时正巧闻得此言,便说:“我如何能比的上侯爷,苏兄抬举了。”而后先对夏子卿微作一礼,再是就坐一旁。
“苏大人过谦,听闻府中只有一位娇妻,未纳半个小妾,真假与否?”苏离直言不讳问他。
苏俊易浅笑,稍作思量后,才言:“若真是只钟情与她,自然就不该纳妾......”顿一言后又道,“况且我眼中再无旁人,又何必纳妾。”
“果然是个痴情郎啊。”白曲相浅浅一笑,端起茶盏作一礼,以茶代酒敬他。
“如此说来,苏大人竟比侯爷更为专情了。”赵林风半开玩笑半认真出言,一面替他杯盏里头斟满清茶。
坐一旁的苏离甚有些不服气,问道:“何出此言呐?”
赵林风“啧啧”两声,一副你苏离就是笨蛋的神色,而后缓缓道来:“侯爷府上可住着几房小妾呢,如此说来不是苏大人更为专情些嘛。”
这话本是顽话,亦是朋友之间的闹趣,却让夏子卿认了真,暗忖得尽快把那些小妾都弄出府外去才是正经,一来让顾昔娇省心,二来也可少生些事端。
苏俊易往夏子卿脸上打望两眼,他深以为这种男人是不可能对一个女子专情的,只为顾昔娇可惜,却又恨她三心二意忘了青梅竹马的深情,越发想抢她过来,以解自己被弃之怨。
苏离正要驳赵林风的话,却从窗外看见件新奇事,即刻叫众人也都一块来看,指着外头道:“快来瞧瞧这排场,孙大人也是个痴情的人儿,对府上夫人亦是一心一意深情似海呢,不过是个生辰竟要预备这样多的贺礼,十辆马车都拉不过。”
白曲相亦跟着往窗外打望,耳边听赵林风说:“听闻白兄替这位孙夫人画了一张画,这是收了孙府多少银子啊。”
“白兄不是说不乐意画美人图嘛,如何竟为她破了例?”苏离闻言甚觉诧异,只见白曲相笑的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解释道,“孙大人三催四请的,又派人游说,我实在不好推却。”
“你也不亏,孙夫人亦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算你有眼福。”赵林风坏坏一笑打趣出言,又说,“我倒如今都未能见上一面,你却已将她上下都瞧仔细了吧。”
“少胡说!”白曲相微蹙俊眉,示意他尊重些,这话若是让姓孙的听到,不知要对他怎样呢。
夏子卿如今再听到蓝晓晓这名字已是没了太大的感觉,因此他一言不发,不参与其中,而苏俊易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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