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夏子卿外出的第三个日头,府上已是来了五位小妾,个个生的伶俐动人,且李氏还不打算收手,甚以为不够,她不仅要挑模样漂亮的,还要找才艺气质绝佳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最好。
原本王妍清也不为所动,但她此刻也有些着急了,这万一真让某一个小妾得了势生下子嗣,她的日子岂不比眼下还要惨,毕竟顾昔娇从未存心陷害过自己,也未对其不尊重,偶尔对她损两句也不见得会同自己计较。
巧倚端着燕窝粥缓缓进来,看见屋里的人儿一脸凝色,便问:“夫人这是在为什么事发愁?”
王妍清被这一声唤回过了神,将原在手上把玩的玉器放在案几上,小声问:“你方才可有往太太屋里瞧瞧,是不是另有动静?”
“此刻......好像是消停了。”巧倚边言边往王妍清身边去,将手上的粥摆在她面前,道,“夫人趁热喝吧,这两日身子不妥就该多歇息,何必要去操心那些事。”
“我原也想只看个笑话,但如今这架式怕是连自己也要搭进去。”王妍清总觉着心神不宁,她眼下没甚胃口吃东西,只单手撑着下巴依在案几上沉思。
巧倚想劝也劝不来,她心里也跟着郁郁,只说:“公主那头派来的人已安排进了院子。”
王妍清闻言便正了正身子,往窗外张望两
“原就要多添两个小厮,况且这事是由管家办的,只由他上报那头屋里人就好,她并不知道这人是夫人安排来的。”巧倚不必王妍清交待也知须办的仔细,又好奇问,“这两日夫人频频往四王府去会公主,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王妍清抬眸瞪一眼巧倚,慌的她低眸解释说:“原本夫人有什么就同我说什么,如今倒像是外人,什么都瞒着我。”
“你瞎想什么呢。”不是王妍清不肯说,只是这事太过严重,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安全,况且那位公主再三告戒不可让旁人知晓,因此才瞒着。
“我瞧着那位公主甚有些心眼,夫人可不能着了她的道。”巧倚以为王妍清未必强的过那位傲慢的公主去。
这话无差,但好在王妍清也不笨。
前两日这位公主与她相约说有一计可除去顾昔娇,摊开来一听竟是叫她去下毒手,谁肯当这个棒槌,拿自己的命给人家铺路,因此王妍清一口否决,眼下听巧倚这样说,便半开玩笑半认真轻嗤她:“我在你眼中就真是如此蠢钝不堪的?”
巧倚以为面前的人儿生了气,便连忙说:“哪有的事,我只是担心夫人吃亏,那些宫里人都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你是一片为我的心,方才只是玩笑话,不必当真了。”王妍清轻笑,端起桌上的燕窝粥小尝了一口,又问,“侯爷还未回来?”
“还没有消息,怕是今儿个不能回吧。”巧倚实言相告,再往外头张望一眼,说,“不知有没有人往那头院子去报信,我过去瞧瞧?”
王妍清点头,说:“顺便瞧瞧有没有新的女子领进她的院子,我看她是越来越没用了,连几个人都拦不住。”
巧倚浅笑应诺,转身就去了顾昔娇那头。
顾昔娇并没有外人想的那般坐立不安,她正在教夏雪妹绣花,一针一线甚为仔细,一面耐心告诉她:“针往这里穿......对,就是这样。”
夏雪妹拿手指轻捋自己刚绣好的图案冲着顾昔娇笑,道:“果然还是嫂嫂利害,其它人都不知这个针法呢。”
“你越发进益了,越绣越好。”顾昔娇抿一口茶后浅笑夸赞,侧脸吩咐彩君再泡壶水上来,又说,“让膳房做两道点心端过来。”
彩君应诺退下,只见墨茶领着一个小厮进来,欠身禀报:“小姐,这人说侯爷还要再过几日才能归府。”
顾昔娇微点了点头,后又似想起什么,说:“你去收拾两件衣裳出来,让南枝给侯爷带去,再者好生在那头伺候着。”
“这事吩咐旁人去做吧,南枝还应照顾着小姐才是啊。”墨茶觉着这里不能离了南枝,他到底是自己府上带来的人,总比后面来的可靠些。
“我这里没什么大事,倒是侯爷那里需要个妥当人伺候着,出门在外只有满堂一人也不周全。”
顾昔娇执意要让南枝去,后又再三嘱咐,“即刻就走,莫要耽误。”
墨茶点头,示意尔香同自己一块收拾东西去。
夏雪妹抬眸细望顾昔娇,刚要出言却听见院子外头有人在高唤:“侯夫人......侯夫人......”
顾昔娇诧异,放下手中绣品起身就往外头去。
原来是倾蝶急匆匆往自己院里来,身后跟着一脸怒色的林氏,但她见到屋里出来人便即刻换了脸色,笑言:“我不知她慌个什么劲,只是拿碗汤给她补补身子,就以为我要毒死她,竟跑到这里来叨唠侯夫人,实在无趣。”
倾蝶这几日受尽林氏的折磨,整日活在惶恐之中,且她知道林氏嫉妒自己,因此特别小心她送来的吃食,方才她要用强的逼自己吃下去就越发害怕,这才来找的顾昔娇,唯唯诺诺说:“我并不爱吃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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