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日便是元宵佳节,因此顾昔娇今儿个起大早,将院内之事吩咐妥当后就打算出府安顿店铺开业的事,希望今年比往年更加生意红火。
彩君从外头进来,将手上的书信递到顾昔娇面前,说:“这是二小姐来的家书,外头还有她送来的东西。”
顾昔娇伸手急接过家书,又提裙往院子里去看,却见有家丁陆续的将一盆盆牡丹端进来,足可以饰满整个花圃,想必一到春季会是另样富贵姿色。
“听说是极为珍贵的品种,名唤瑶池春。”彩君轻笑出言,见正在看信的顾昔娇脸色稍显凝重,便又有些担心的出问,“二小姐信中说了什么,可否过的好?”
信中谈及乡下种田的生活悠哉又惬意,与夫君相敬如宾,只是近日里升迁频繁,就怕往后未有眼下这般自由光阴,另外还道诉些女儿家的私房话。
外头有墨茶小碎步进来,打断了正在思绪的顾昔娇:“小姐,快去大太太那头瞧热闹去,听闻是雪兰姑娘设计加害太太,此刻正动用家法呢。”
顾昔娇蹙眉,将手中书信叠好交给彩君,嘱咐她放好,而后跟着墨茶往李氏屋里去。
出去院子时正巧遇上了王妍清,她亦是要往那头去的。
王妍清撇了顾昔娇一眼,而即加快脚步走在她前面,一面嘴上说:“如今是我当家,赶着往大太太那头收拾丫头,因此二夫人就让我些道吧。你去亦不过是看热闹,不必太过着急。”
“如今家里之事也要看老太太的意思,且谁有道理听谁的,大夫人不必独自担当责任。”顾昔娇未甘其后,上前与王妍清并肩同走。
而她俩身后则是巧倚与墨茶二人在较劲。
“你也配......”王妍清才说了几个字就咳嗽起来,她这两日受了风寒,外加小产之时未能养好身子,因此就显得越发严重,吃了几贴药也未见大好,此刻遇上李氏之事,也叫她心有惶恐,喝住已走在前面的顾昔娇,问,“你该不会也在我的吃食里下毒了吧,否则我怎么总有不适。”
顾昔娇闻言就顿住了脚步,微侧过身子冷眼盯住王妍清,未带一点情绪道:“在这宅院里受大夫人欺负的又不只我一个,况且下毒之事不是你最拿手的嘛,我倒是害怕你会不会对我的吃食下手脚。”讫语就转身走了,不肯再睬她。
这话勾起了当初小妾之事,叫王妍清有些讪讪,却又很不服气的急走往前冲,将顾昔娇撞到一边去,抄到她前面行,才到拐角处却被长孙娴落挡了个正着,因此又落在了最后面,叫她来气:“你作甚,总这么没声没影的跑出来吓人。”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大白天的能将你吓死了?”长孙娴落冷嗤一声,而后提步就要走,却被王妍清拉扯住衣袖,恐吓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顾昔娇替你背了多少件糟心事,信不信我一一向老太太及大太太禀报,从此你就断了当家的念头吧。”
长孙娴落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却又争不出个理来反驳,只恨恨切齿道:“王妍清你早晚要天打雷劈。”
王妍清顿足转过身子,轻描淡写出言反讽她:“你除了会骂人之外,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能耐,枉费投生在富贵门户家当小姐了。”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孙娴落闻言很来气,但她身边的丫头却宽慰道:“夫人何必着急,只要夫人早些生下子嗣,还怕老太太,太太不帮衬着嘛?”
这话说的极是,终叫长孙娴落又春风得意起来,小声道:“我的肚子可争气了,算命的都说我膝下有子有女呢。”一面又踩起小碎步往前行,好似已是怀上。
那一头院里好不热闹,整个宅院里头的人都来瞧这出好戏,却又不敢靠近,只远远的张望。
李氏寒心愠恼,回想过往对夏雪兰未曾亏待,哪一样不是与夏雪迎并齐,吃穿用度一概比其它庶出的姑娘强,如今不但毁她的脸,还要下毒害死她,如何能轻饶。
那下毒的婆子已是吃了六十棍的家法,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动弹不的,她为了自保也不得不供出夏雪兰来。
但夏雪兰如何能认,只说自己是冤枉的,哭哭泣泣的瞧着甚是可怜。
可这事件皆是孙宛燕亲耳所闻,容不得她抵赖,且早已派了婆子往她院里去搜查,果真找到一个小布人,确实是依照李氏的模样做的,上头还扎着银针,当即就甩在她面前,疾言厉色道:“姑娘就不要在辩了,那一日我躲在窗户底下听的一清二楚,就是你吩咐这婆子给太太下毒的。”又指了指地上一只死猫,道,“且这碗茶当真毒死了这只猫,还有什么可说的。如今又搜出这样东西来,你就认了吧,也可免些皮肉之苦。”
王妍清还未踏进院子就听到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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