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是中秋,更是夏子闲的新婚吉日。京城各府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都来夏府道喜。忙伙的几位夏府当家之人没半刻是能闲住的,红绸纱幔张扬的肆意,囍字占仅风光,让人倾慕不已。
涂氏正在自己院里掰手指,口气酸溜溜道:“有什么可得意的,竟把排场搞这么大。”后又催促起丫头,“我说的那件锦帛找出来未有,那一头花轿都快到了。”
屋里的丫头急急捧着一件花色的锦帛出来,递到涂氏面前,说:“姨娘瞧瞧,是不是这件?”
涂氏今日打扮的不比李氏逊色,她虽是个妾,却也有女儿在宫里当娘娘,因此也要压压场,这才拿出这件压箱宝披在身上,那是她去年求夏赫花重金替自己订制的一件华丽披帛,平时舍不得用,眼下却嫌还不够体面,接过了就披在身上,说:“行了,我们去瞧瞧热闹。”
才刚走出几步就遇见一身精致打扮的琳琅,顿时脸色就不好看起来,朝她冷嘲热讽起来:“哟,不躲在屋子里还巴巴的往外头去丢人呐?”
“我与姨娘并未有什么不同,大家一样身份,若说我在丢人,那姨娘就能挣面啦?”琳琅极不客气的顶嘴,她如今身子健朗,又有夏赫护着,便对涂氏不太惧怕,何况二人之间有旧仇新怨,更不会对她恭敬了。
涂氏不恼反笑:“我是人老珠黄了,却也有儿子女儿守着,但你年纪轻轻却不能生育真是可惜,待花落颜衰,该如何是好呀?”
想起这事就让琳琅恨的牙痒痒,若不是涂氏与周氏下那般狠手,她也不会断了后,但此刻却无语相对,只冷哼一声转身离了,却被身后之人叫住,得寸近尺说:“你可别忘了,即便你现在是个姨娘,那也是从我女儿手上□□出来的丫头,没她就没你,不懂饮水思源也该收敛一些,对你有甚好处!”
琳琅往一边翻了一个白眼,未有理会涂氏只大步往前走。
涂氏自以为争了口气便也作罢,稍一侧身就见有两丫头抱着两匹红绸匆匆过来便唤住,双眸微转,脸色不悦问:“这是作甚?”
“前头不够绸缎铺地,才叫我们再拿些过去。”丫头们好声好气回禀,心里却有些发慌,只因她们手中的东西是往赵氏那里要来的。
涂氏往后头院子打望一眼,心中似有疑惑,而后问:“是从哪里得来的?”
其中一个丫头机灵的很,连忙说:“那头正等的急呢,我们先过去交差,回头再同姨娘解释。”边说边要走却被涂氏拦住,叉着腰说,“小丫头片子,急什么呀!”后又脸色不悦,提起一只手作势要打的样子,喝道,“没答我的话就想跑,是想找死呐!”
“太太说那里绸缎不够,才叫我们来这院里借一些,过些天就还回来了。”丫头终是怕涂氏要发狠故才不得已说明,此刻已是吓的身子发颤。
“她王府小姐不知该怎样当家嘛,竟往我的院子里来坑东西,何况那个新过门的是个啥玩意,还未喝上她一杯茶就来占我的便宜。”涂氏原就嫉妒长孙娴落这般婚嫁的场面,而今拿她的东西更是不爽快。
突兀的,从涂氏背后传出一道不冷不淡,且还带些鄙夷的声音:“姨娘心中有气就往大太太那头去说呀,何必在这里发火,也未有什么用处,不是白生一场气嘛。”
原来是王妍清来催这两匹绸缎,听到涂氏在谩骂就觉得心烦,轻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丫头先走,再往前一步,说:“她到底与我一样是出身名门,更是皇亲国戚,嫁的又是嫡出二公子,拿你两匹布是看的起你,若是你不肯送,只管往老爷那头去叫屈,想必能有些用的。”
涂氏如今与王妍清水火不容,见面就要掐架,当即就扯起一边嘴角利害驳她:“你也只会在我面前横,还不是敌不过那个后进门的,这才几天就又爬到你头上了。你这么管着府上的事作甚,只怕是吃力不讨好呢。”
王妍清就算心里默认涂氏这番话无错,却也不在面上赞同,只甩袖转身走了,穿过洞门时问:“侯爷在哪里?”
边上丫头微蹙眉,小声道:“好似......在二夫人屋里。”
如今的夏子卿除了往顾昔娇院里去也未有其它去处,他那间书房也已是废了。
顾昔娇正替夏子卿微整衣领,耳边听他说:“正巧遇上子闲成亲,府上事情又多,故我命人送了些礼往你府上去,待忙完这阵子再陪你回府去。”
“多谢侯爷。”顾昔娇轻言,只有一声叹息,倒不是为夏子卿不能去顾府,却是因自己终是帮衬不上娘家什么忙。
“这么客气,是生气啦?”夏子卿轻捏住顾昔娇一只手,又轻挑下她的光洁下巴,细声细语,“我说到做到,定会陪你回府。”
顾昔娇浅笑着微点了点头,又问:“这几日可有去瞧过姑姑,她过的可好?”
“看着气色还行,昨日才来探过老太太呢。”夏子卿边言边取过墨茶手上递过来的两只镯子替顾昔娇戴上,一面告之,“你今日可进宫去探姐姐。”
“当真?”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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