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儿个事情多,府中上下忙成一团,王妍清好不容易有机会歇息半刻却又想起顾昔娇来,暗忖她一不哭二不闹三不演吊脖子大戏实在无趣,且夏子卿那边也未见他有动静,半步未去她院里,实在抓不住什么把柄好捏个错,便想无端挑出些刺来,对身边巧倚问:“如今哪处院子还缺人手的?”
“有一处僻院还空着,大太太说这几日要收拾出来,也不知是给谁用的。”巧倚轻言,后又揣测道,“莫不是又有哪个亲戚要来府上?”
王妍清细细思量,心中也有几分疑惑,便说:“那院子虽不大却也齐全,能住几十口人呢,难道太太的亲戚要来一窝?”
巧倚轻笑,道:“太太那边的亲戚也就这位孙姨妈稍差些,且他们自己有院子,想必不会过来住。”
“有谁知道呢,我瞧着那两位孙家小姐倒很想长住此地。”王妍清边言边倚在软垫上拔弄自己手上的绢帕,后吩咐,“去把顾昔娇院里那四个丫头都唤来,是时候该叫她们做些正经之事了,成日的在那院里偷懒作甚。”
巧倚微蹙眉,问:“夫人是要动她身边的丫头?”
“府上正缺人手,先调派过来做些事也是应当的,况且她如今也使不了丫头。”王妍清以为理所当然,在她眼里看来,休了顾昔娇是早晚一事,总能寻出个错来丢她出府。
“只怕她要耐不住,跟夫人理论。”巧倚端过一杯清茶递到王妍清手上。
“最好来理论,我正愁她太过安生了。”王妍清的口气无不忧愁,接过茶盏浅抿一口,催促道,“去,都叫过来,一个都别落下。”
巧倚点头应诺,让婆子将顾昔娇院里的四个丫头都唤过来。
这四人都不明所已,却知道被王妍清传唤准没好事,先是彩君开了口,轻问:“夫人寻我们来所谓何事?”
“你们这几日闲的也该够了,到最南面的院子里去打扫吧,都要仔细些。”王妍清极不客气出言,往那四个丫头身上各扫一眼,又说,“我瞧着你们都是机灵能干的,因此不需要其它婆子丫头们的帮衬吧?”
“我们院里还有位夫人要伺候,怕是抽不开身。”红玉的性子最耐不住,当即就出言违抗王妍清的意思。
王妍清最容不得有人忤逆自己,特别是顾昔娇院里之人,放下手中茶盏缓缓起身直往红玉面前去,盯着她久量,突而抬起手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解恨的让她以为是扇在了姓顾的脸上,而后切齿道:“几时能轮到你说不的,也不掂量下自己的身份。”
尔香与墨茶气的脸颊都在微颤,却也不敢帮红玉言说一句。
“我说你们这几个丫头怎么个个都刁钻的很,言语说话没个尊卑,原来是有人教的。”王妍清冷哼,她如今不怕顾昔娇还敢抬出侯爷来反自己。
夏子卿那头自有李氏在教训,没日没夜的恐吓威胁也是醉了。
彩君生怕红玉要吃亏,更怕连累了顾昔娇,连忙欠身应下:“我们全凭大夫人吩咐,不敢有半句怨言。”
“还是你最乖巧聪慧,难怪她总是多疼你一点呢。”王妍清嘲讪道,但她却甚是满意她们敢怒不敢言的形容,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对彩君道,“不如你就留在我这院里吧,伺候我总比伺候你那位主子有好处。”
“谢大夫人抬爱,只是我们到底是陪嫁丫头,不敢违背当初离开顾府的承诺。”彩君恭敬出言,又连忙接着说,“大夫人有事只管吩咐,我们自当尽力办完了再回去院里伺候二夫人。”
王妍清轻笑,不冷不淡道:“她还需要人伺候么,白放你们在她院里也是无用的,倒不如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吧。”
突兀的,屋子外头传来一声“倒不如全都赶出去,此事就算了结了。”
王妍清往外头张望,却见是夏子卿踱步进来,冷着一张脸又听他出言:“连同顾昔娇及这四个丫头都一并搬出府外去住吧,留在这里亦是碍眼。”
“侯爷是这何意?”王妍清闻言连眼睛都闪光了,自作多情问,“侯爷这是要休了她,逐她出侯府?”
“搬到外头去住,也好叫你省些心。”夏子卿没好气道,往屋里那四个丫头脸上打望,后又掀袍坐在桌边,不咸不淡出言,“你一会就去同太太说明,如此大家都干净。”
王妍清一听这意思不太对头,暗忖着叫顾昔娇搬出府外岂不爽快,侯爷就可天天与她外头私会,才叫如了她的愿,任凭谁也管不住了,便说:“她既未被休,就没有搬出去独住的道理,反叫人笑话我们侯府不成体统。”
夏子卿早知王妍清不肯,否则她恨顾昔娇的如此,为何还要摆她在眼前,便另说一事:“她从顾府带来的丫头那是她的人,即便是休了,也该叫她带回去,我们侯府难道还没丫头可使唤了,非往她那里寻人?”
王妍清这才终于听明白了,他还是心疼她,便有怨有恨的叹气:“侯爷到如今还是不肯信我。”
“你滑胎是事实,但与她顾昔娇无关也是事实。”夏子卿简洁明了道出心中意思,当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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