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周若楠很是不爽夏子卿竟冷静的如此之快,且见他要收起长剑便越发以为没劲,如此便又加点猛料来激怒他,道:“这事情就该去问娇娇,到底是愿意跟你,还是跟我。”
“她如今是我的人,自然只能跟我,做鬼也是夏府之人,怎样也轮不到你头上去。”夏子卿冷嗤一声,而即一剑往桌上劈下去,顿时将这案几分成两半,吓的周若楠跳开几步远,见她如此便又出言损她,“你这样的习性就枉为北骑将军府之人。”
“我的为人不必夏侯来评判,且说娇娇之事,只要她愿意跟我,你夏子卿就没办法阻止。”周若楠口气甚狂,掸了掸自己的衣袍,又道,“圣上曾应许诺过我,只要我看上的,不管她是谁,都要嫁进我北骑将军府。”
夏子卿一怔,他不是不知道当今圣上对这位侯爷宠的很,且周府只有她这一个嫡系子孙自然越发抬举他,可他也以为夏府没那么弱势,便切齿道:“那就请周侯爷往圣上那处讨讨看吧。”
周若楠失声轻笑,换了口气对他劝慰起来:“你既心有所属,身边又是美妻艳妾成群,将她给了我又有何妨,从此咱们还攀上了亲,亦是一件好事,想必圣上也乐意成全。”
虽然北骑将军府人丁单薄,但势力依旧不容小视,结盟亦是与夏府有益,但夏子卿不愿意,沉着口气道:“圣上给了再说,眼下又何必一厢情愿呢。”
周若楠嘴角微扬,暗想这江湖传闻不可信呐,分明这位夏侯深爱顾昔娇至极,否则怎么就不肯给,用一个女人来拉一派势力何乐而不为,简直就是失小换大的买卖,不做岂不亏。
但夏子卿却无此想法,只觉着心有惶恐,他第一次害怕失去,且未有真正得到就要先失去叫他越发不甘心,匆匆走至楼下见顾昔娇正立在马车边等她更觉着五脏具痛,一言不发伸手围住她的腰际便上了马,长鞭一挥,飞驰而去。
尔香在后头长叹这该如何是好,貌似被逮住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马儿跑的太快,以至让顾昔娇慌张的很,只得紧紧环住夏子卿的腰际就怕一不小心要落下去。
夏子卿低眸打望顾昔娇一眼,想起周若楠那番话就觉着身上生疼,好似有个地方已许久未疼了,今日疼一疼竟觉着不适应的很,冰冷出言:“抱紧些!”
顾昔娇闻言便抱的越发紧,但夏子卿却以为不够,又吩咐:“再抱紧一些,否则掉下去别怨我。”言毕就是狠狠一鞭抽在那匹无辜的马儿身上,叫他疼的直往前冲。
衣裳轻薄,二人都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顾昔娇也知这误会怕是不小,便出声解释:“侯爷......”
谁知道还未说一句就被夏子卿截住了话:“编一个好些的理由来说服我,否则此刻不必说。”
顾昔娇一闻此言便默了声,她终究不懂夏子卿的脾性,倒不如先安生些吧。
夏府终是到了,夏子卿喝马停住,而后抱顾昔娇下来,拉扯住她一只手腕就往院子里拖,此时府门内已有婆子丫头们出来相迎,才刚福了身子作礼就听夏子卿带些怒意道:“都给我滚开。”
下人们皆是一惊,纷纷让道不敢再跟随,皆都诧异这位从来未发过火的侯爷是怎么了。
顾昔娇院里的几个丫头亦是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夏子卿有些野蛮的将她们的小姐拉进屋子,后又重重阖上门。
彩君与红玉她们面面相视,而后都纷纷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
夏子卿先将顾昔娇重重甩到床榻之上,而即撩起她的广袖,见雪白的手臂上朱砂尤在才暗松一口气,又伏身盯着她许久,见她微动红唇似要出言便又打住:“我只要听不会让我动怒的话,否则最好闭嘴,想清楚了再说。”
顾昔娇稍作沉思终不敢再言,见夏子卿起身背对自己便也缓缓从榻上起来,整了整衣裳,耳边又听他语气极不和善道:“给我抄女论语五百遍......”后又觉着不对,更正道,“不止,是一千遍,在天亮之前就要抄完,否则......”略一顿,微侧了侧身子带起些威胁道,“否则就休了你。”讫语就甩着衣袖大步往前去开门。
门外那四个丫头听到屋内脚步声渐近就连忙往后退两步,待门大开时便齐齐作礼道:“侯爷。”
夏子卿提步踏出屋子,往院内环顾一番,而后口气严厉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踏进屋子半步,若是让我听到有谁擅自进去就打断腿,而后填井。”
院外丫头们皆是一惊,又听夏子卿直指彩君她们说:“尤其是你们,今夜不准给你们夫人用膳,且都给我呆在院子里,若说有半点违我之意,就让你们夫人带你们受罚。”
尔香已是泪双垂,木愣愣瞧着怒气而去的夏子卿越发哭的利害,嘴里直嚷囔:“这该怎么办呐......”
彩君亦是胆颤心惊,轻扶上尔香的手臂,递过去一块绢帕。
墨茶是耐不住的,且也是灵机的,走到屋子窗口那里,用手捅破纱窗,往里头一瞧,见顾昔娇正在提笔抄女论语,便朝里头唤:“小姐,此事该如何了结?”
顾昔娇顿笔,往窗户那里探去,刚要出言却又传来夏子卿气极的声音:“谁敢同她说半句话就割了舌头!”
此刻,院内才算是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