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冲?”华阳长公主问道。
“眼瞅着时候不早了,又快过年了,趁着过年......把子婴登基的事办了吧。”
四座皆惊,章将军差点没抖落自己的酒杯。
是的,这场所谓的法事就是针对着赵高来的,一场法事做到最后,由道士说出须得尽快让子婴登基为帝才能百病全消,那时候再由华阳长公主威胁并施恩,逼迫赵高就范。
倒不曾想......赵高竟自己提出来了,自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地位。
真真是令人惊奇。
“你说的是真的?”华阳长公主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费尽心机才想着设下这个局,结果到最后赵高怎的自己就往下跳了,她们还没来得及撒网呢。
这种感觉,真跟吃了那什么似的......
闹心啊!
赵高睨了他们吃惊的表情一眼,道:“我这个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不像。”章将军摇头。
“那就先这样吧。”赵高抱着子婴抬脚走了几步,忽的停下来望着席中众人,道,“明天安排礼部的人开始着手准备,还得劳烦长公主和章将军把着关,我最近身子不适,就待在府中养病了。”
有人笑道:“可需要大师的一碗符水?保管药到病除。”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满头朱钗好不显摆。
赵高送给她一个冷眼让她自己体会,自己则抱着子婴快去离开了这个让人生厌的地方。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虚惊一场,倒是把赵高吓到了,他想回去补个回笼觉。
“慢着!”华阳长公主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长公主还有事?”妇人家就是事多。
“因着子婴这病来得突然,所以本宫打算明天去请个大法师进宫来捉捉邪碎。”
赵高抽了抽嘴角,这事哪须同他商量,“长公主您高兴就好。”
本就没什么大事,女人家成天就是闲的,让她找点事情做做也好。
赵高并不把华阳长公主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翌日,微风徐徐,
穿堂的风带着些许清凉吹在人的脸上,赵高烦躁的坐在席间,看着神叨叨的道士手里拿着黄色的符纸舞来舞去,就跟跳舞似的。
赵高抓起一个苹果在放在嘴边咔擦啃了一口,心里的烦躁没按下去,反而更加想要逃离这种场面了。
权贵世家,聚在一起醉生梦死、迷信贪生,真真是...让人十分厌恶呢。
可是,曾几何时,他也变成了这样的人了。
华阳长公主坐在赵高的左边,居高座,抱着已经醒来的子婴,津津有味的看着神叨叨的道士鬼画桃符在空中乱舞。
子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脸色仍有些潮红,神情萎靡的窝在华阳长公主的怀里。这会子应该是口渴了,拉着华阳长公主的衣角眸子里蓄着泪水。
任谁看见一个瓷娃娃这般无助隐忍的场面,都会起之心。
华阳长公主爱抚似的摸了摸子婴的脸,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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