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来帮帮刑部尚书。”华阳长公主随意的指了指一队侍卫中的其中两个,声音徒然变得嗜血,“把该办的事情办了。”
铡刀摆放在囚犯的身侧,这才有人注意到了那个囚犯似乎哪里不对劲,之前的注意一直是在苌笛和何俞身上,后来便是突如其来的皇帝长姐,倒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个囚犯未说过一句话。
难道已经断了气?
侍卫抡起胳膊走向囚犯,架起囚犯骨瘦如柴的双臂,不料他竟死命开始挣扎了,口中模糊不清的发出呜呜声。
侍卫们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囚犯架在铡刀上。
子婴伸出头去看,苌笛连忙把他拽回来,“小孩子家家的,不能这般血腥的画面?”
子婴撅嘴,哼哼道:“我不小了,都快十岁了。”
苌笛不依,子婴只能被苌笛拢住身子,看不见铡刀铡人是什么子的。
“赵高你给我把穴道解开!”李念玥无助的哭出声来,咧嘴咬牙的哭像十分难看。
赵高嘿嘿,看了一眼胡亥的脸色,笑道:“你让我解开我就给你解开,多没面子呀。”
再觑了胡亥一眼,见他还是没反应,于是赵高的胆子就越发的大了起来了。
“你方才已经听到了吧,华阳长公主马上就要命人动手铡了李斯了,你的心是不是痛得再滴血?”他恶趣味的问道。
胡亥颇为无语的抬头看了眼赵高。
华阳长公主一向身子强健,说话的中气也足,这座茶楼隔着刑场也不远,李念玥确实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不过她心痛的是,她的父亲若是死了,那她就不再是被人奉承惧怕的丞相府千金了,没了她父亲的庇佑,她会沦为什么她已经不敢想象。
李念玥含着泪剜着赵高的皮骨,眼底的恨意能噬灭世间一切生物,“赵高你快给我解开!”
赵高不为所动,“不解,等你父亲血溅三尺高,你再来同我装可怜,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可怜你一把。”
真是说话就能气死人,李念玥虽被定住不能动弹,身子也被气得发颤,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弥漫开来。
赵高微一顿,不行不行,不能跟疯子扯,省得扯不清白被疯子乱咬一口,那就亏大发了。
他立即伸手一直,叫道:“快看!行刑了!”
李念玥徨然一惊,眼角一片寒光轻轻掠过,便见那闪着白练的利刃毫无感情的从半空落下——
子婴听见了四周的屏息抽气声,趁机心痒的转身去看那铡刀落下的情景,苌笛早就不忍心的别开脸,却急急的看见了子婴不听话的转眼去看那血腥的场面。
“你又不听话!”苌笛怒极,迅速捂住子婴的眼睛带着他的身子一起调转了方向,背对着刑台。
只听见细微的液体溅到物体上的声音,但苌笛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出了那粘稠的血液溅在高空,而后快速坠落在尘土里。
想想就似乎浑身被溅上了那粘稠带着腥味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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