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哥哥珍藏的那块兽形石,刘煓都能去偷来给他拿去当垫桌角的石头。
唉
子婴无故叹气,苌笛只摸了摸他的头,端看着从那辆豪华的马车上走下来的尊贵之人。
鸦发绾髻,略施薄妆,金钗锦服,端庄优雅。
那只嵌着金甲,保养得宜的手扶住宫女的手,施施然然的走下来,又有几名宫女帮她托着宽大的裙摆,一众缓缓的走上刑台。
看来她和子婴都猜得不错,果然是华阳长公主。
何俞由于不敢还手,已经被自家老爹揍得只剩下半口气儿,旁人没一个敢帮他。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谁都不愿去淌这浑水。
华阳长公主握住苌笛的手,脸上一片祥和道:“我来玩了,叫你受苦了。”
“无碍。”苌笛欠身行礼,不着痕迹的躲开华阳长公主的伸过来的手,而后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陛下请华阳长公主来此主持大局,那苌笛也恳请华阳长公主秉公处理绝不偏私。”
华阳长公主被避开,脸色并无不悦,依旧笑着说道:“好,既然小笛相信我,我又岂可辜负你的期望呢?”
她转身,看向何老爷子和已经半死的何俞,眸色变幻了一瞬后,若无其事的说道:“何俞,你可会服本宫的决断。”
虽是问语,可那语气完全就是在通知何俞,半分问他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何俞心里苦,可他现在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和老爷子点点头,代表不孝子回话,“华阳长公主是什么人,您说的话大伙儿都心服口服。”
几个刑官已经惶恐的跪了一地,三尺刑台下的百姓才后知后觉的跟着跪下去。
一声高过一声的跪拜声,纷杂无序的行礼声,苌笛在这通天彻响里觉得头有些发昏。
“陛下,华阳长公主来了呢,你让她来的?”赵高看了眼胡亥,问道。
胡亥摇了摇头,“我没让她来,不过她来了也成,替小笛省去了不少麻烦。”
以华阳长公主的偏心程度,定是帮着苌笛无疑。
“反正只要对小笛无害,赵高你就把心揣在肚子里吧。”胡亥笑道。
赵高动了动嘴唇,不再说话了。
华阳长公主挥了挥手,众人谢恩起身,用崇敬的目光仰视着华阳长公主。
华阳长公主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随便往那里一站就让人有一种逼迫感。
几个刑官却跪在那里不肯也不敢起身,其中的刑部尚书尤为更甚。
华阳长公主拖着长长宽大的裙摆走过去,身姿高傲的睥睨着他们,“陛下令你们午时三刻对囚犯李斯行刑,你们为何不照做?”
吧嗒——
一滴冷汗滴在木制地板上,染尘氤开一小团水痕。
刑部尚书哆哆嗦嗦的直起了点身子,快速的看了一眼华阳长公主的脸色,立马又惶恐的低下头去。
华阳长公主深谙深宫前朝数十年,哪能被人轻易的看一眼脸色就瞧去了内心想法。
她迈开脚步,走近刑部尚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