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婴是什么暴脾气,苌笛比任何人都清楚,还不都是和吕殊学的。
“去找几个侍卫,撞门。”苌笛虽有些功夫,也没彪悍到能撞开南阳铁木的地步。
不多时,五个精悍的高大侍卫奉命而来,一个轮番用尽力气去撞房门。
门如悬崖上的残花摇摇欲坠。
“砰——”
门被撞开,苌笛第一个冲进去,到里间里撩开床帘,就看见子婴瓷脸潮红异常的坐在床前的地上。
手里抱着一盒东西。
“那是小公子留着想和夫人一起吃的糖豆子。”小静说道。
“嗯。”
苌笛应了声,上前去抱起子婴,刚触碰到他的身子,就发觉滚烫滚烫的。摸了摸他的脸,跟火烧似的烫人。
“发烧了。”苌笛秀美一拧,面色冷俊道:“传太医,快!”
小圆小静懵懂,可还是分得清事情的急缓轻重,小圆噔噔的再次去找出芙蓉宫去找太医。
太医院离芙蓉宫较远,来回得需要两刻钟。
小静站在苌笛身后,看着苌笛不停的用帕子浸冷水给子婴擦拭身子,她内心一片自责,却大气不敢出一声,怕惹苌笛不痛快。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连子婴发烧了都不知道。”苌笛竭力忍下自己的怒气。
小静也知闯了大祸,跪地拼命磕头认错:“夫人奴婢知道错了,我不知小公子在屋子里哭着哭着会发烧,而已还那么严重……”
一般的哭闹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就当宣泄情绪。但悲伤过大,哭得太严重就会导致发烧。
子婴在屋子里昏睡发烧了一个下午都无人照看,若是烧得太严重,伤及头脑啊。
那她怎么和扶苏交代?
她也对不起胡亥和华阳长公主的嘱托呀。
太医过了两刻钟才被小圆拽来。
“快给小公子看看!”小圆拽着花白胡子的老太医,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子婴。
老太医也是个审视夺度的人,一听是芙蓉宫的人急需太医医治,就忙不迭的赶来了。在路上知是小公子发烧严重,立刻就生了退缩的心。
小孩子犯病最是让人头痛了,开药方什么的也得慎重再慎重。
苌笛见太医一脸犹豫,有些气怒:“还愣着做什么!”
老太医摸了把不存在的虚汗。
打开药箱,拿出医具,对子婴进行一番检查。
确诊后,他说道:“夫人无须担心,”
苌笛看着他,面色不愉。
老太医再次抹汗,道:“小公子这是内热急发,哭出来,烧一场就没事了,幸好夫人方才用浸了冷水的帕子替小公子擦拭身体,这才退了热,已经无碍了。”
苌笛舒出一口气,不过并不大放心。
“那请太医开些药吧。”她说道。
太医懵懂:“无需要喝药,等小公子睡一觉,明天一早就生龙活虎了。”
是药三分毒,这个新宠夫人该不会想对小公子出什么幺蛾子吧。
苌笛一看就知道老太医想歪了。
“开些补身子的药,苦也没干系,有多苦的要多苦的。”她微微笑道。
开补药,老太医稍稍明白了。可要开苦的药,药都是苦的,难不成还有甜的?
“小圆你随太医去抓药,我留下来看着这小子。”
小圆福利欠身,道:“是,夫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