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芙蓉宫,子婴立刻瘫软在椅子上,苌笛笑话了他一阵,才悠哉悠哉的去倒了杯凉白开水,边喝边继续笑话子婴。
“这么点路,就走得你头脑发昏了?”她小口喝着水,看见崔柔从殿外匆忙走进来。
……该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姑娘!”
崔柔的表情仿佛是被人割了肉一样痛。
她看了眼殿里静立的几个宫女,把她们全部出去。
“姑娘!”她拉住苌笛的手,急色道,“李念玥闹了事,内廷总管把事闹大,闹到陛下跟前去了!”
苌笛皱眉,这件事她知道呀,崔柔为什么那么慌张。
“这事我知道,你不用向我汇报第二次。”苌笛把杯子放回桌上,手腕上的银镯子磕了声,清清脆脆的。
崔柔摇头道:“她闹事关我们芙蓉宫什么事呀,我管她做什么?”
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子婴也歪在椅子上,双眼骨碌碌的看着崔柔。
“这件事,内廷的袁公公一心闹大,还惊扰了长公主!”
苌笛一愣,“怎么华阳姐姐也去掺和了?”
得知袁公公和李念玥有私人恩怨,就知袁公公会趁机狠狠的咬下她一块肉。而华阳长公主,和李念玥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淌这趟浑水呢?
“华阳长公主直说李念玥无德刁蛮,不能胜任夫人之位,还提议将你封一个静夫人。”
德贤静淑,虽同级但还是有高低之分。而德位,贤位,静位,阶位都在淑位之上。
李念玥就是静位的夫人。
华阳长公主这样帮苌笛,苌笛并没有半分欣喜,因为这事肯定没成,不然崔柔怎么会是这么一脸肉痛的表情。
“华阳姐姐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想,还向胡亥跑去说封我位份。”
崔柔只摇头道不知。华阳长公主昨天的疯言疯语她不会告诉苌笛的,所以苌笛也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华阳长公主要那么做。
苌笛以为崔柔是真的不知道,也就没再问了。
“本来事情一帆风顺,陛下也打算顺水推舟。可是……赵大人竟然冒出来阻止了陛下在圣旨上盖玉玺,你也知道,没盖玉玺章的圣旨就是一块写了字的破布。”
崔柔想想就是那个心痛啊。
若苌笛能晋位夫人,而且是静位夫人,那苌笛就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苌笛:“……”
“赵高为什么要阻止?难不成他临阵倒戈,跑李丞相那一头去了。”
苌笛在开玩笑,崔柔瞪她:“怎么会?赵大人可是你的哥哥,你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反叛帮别人做事呢?”
赵高和李丞相是政敌,斗了七八年了,就算赵高认输俯首礼让,那个老狐狸也不会不计前嫌。
两人握手言和什么的,还不如叫后宫女人相亲相爱来得更快。
苌笛听见崔柔这样说,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赵高会不会倒戈叛变,我也是拿不住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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