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被去调遣上郡都快近一年了,也不知现在过得好不好。
子婴怔怔的抬起头来,双眼定定的看着屋里唯一的两个大人。
苌笛和崔柔两人谈话投入,没有注意到子婴沉痛的目光。
“赵大人那里,也没有他的消息。”
崔柔不可能把长公主今天的疯言疯语告诉苌笛,不管是真是假。
如果,假若,万一,是真的……她就坚决不会告诉苌笛。
“啊?赵高那里也没有扶苏哥哥的消息呀。”苌笛的神情微微失落,一口汤一口汤无神的往嘴里喂。
子婴也差不多和苌笛一个神情。
“不过——”崔柔话锋一转。
苌笛立马接话道:“不过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苌笛懵逼脸。
“小圆没告诉你吗?”崔柔站起来在苌笛面前焦急踱步。
“告诉苌笛什么?”
子婴苌笛齐齐懵逼脸。
本想着小圆已经做了坏人,她就能做好人了,没曾想到头来,还是要她来做这个坏人。
小圆啊小圆,这事你做的忒不厚道!
崔柔再三犹豫,嘴巴被缝上似的开不了口。
“说呀。”苌笛有些急了。
“泗水郡近来匪乱横行,吕家被一把大火烧尽,吕老爷和吕小姐……不知生死……”
崔柔豁出去了,一口气说完这些,她注视着苌笛,觉得苌笛肯定接受不了。
“父亲生来结善,吕殊也乖巧懂事,怎么会招惹上匪寇?”
这摆明,就是阴谋!
“赵大人只跟我粗略的讲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信使和小圆说了。”崔柔说道。
子婴动作快,立马跳下板凳,去门外把小圆叫了进来。
“姑娘,崔姑姑。”
气氛怪怪的,小圆缩了缩肩膀。
苌笛问道:“吕家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吖哟,我怎么又忘了……”小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崔柔说道。
“嗯是。”
小圆缓缓道来。
“就是吕家在泗水,被匪寇闯进家中,抢了财物,一把火烧了家宅。”
“呼。”子婴惊得掉了手中的筷子。
苌笛也吃不下饭了。
“没有别的了吗?父亲和吕殊,安好吗?”
“不知道啊。”小圆害怕的低下头,生怕苌笛因为自己延误了消息而罚她。
苌笛哪顾得上罚她,只一心在想父亲和吕殊的安慰。
“应该不会有事的,刘季是沛泽县的县令,凭他的能力,保住他们父女不过举手之劳……”
小圆插话道:“据说,沛泽县县令出动倾巢之力,剿了匪寇的老窝。”
苌笛一瞬间被堵了话,喉间像是被梗了一根细刺一样难受。
刘季一向稳持顾大局,为什么一怒之下跑去剿匪?该不会,父亲和吕殊真的出意外吧。
崔柔对苌笛的过去稍有了解,刘季这个人她也知道一些底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是宅子被烧了,兴许,那对父女俩早就逃出去了呢?”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