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子婴又噔噔的跑去了吕公身边。
吕公和蔼的拉着他坐下,把长案上的瓜果蜜饯端到他面前。
刘煓莫名其妙的碎碎念道:“我很可怕么?比兔子还跑得快。”
苌笛看着这边的情况摇了摇头,但愿今天能好好度过吧。
该有的仪式一步都没有落下,午时时分,大家吃吃喝喝欢乐交融。
有人挑头道:“央鱼姑娘已经及笈,许婚了吗?”
吕公放下酒杯,侧目看向那人,笑道:“三个女儿都未曾婚配,年轻人,随她们自己的意见,我不干涉。”
“那三位姑娘有没有中意儿郎?”
吕公摸了摸山羊胡:“不知。”端起酒杯含笑饮下,“凭她们的想法,老头子我只把把关就好。”
一片欢腾。
忽然听得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川先生敛眉问道:“镇上有喜事?”
苌笛停下筷子,环视了四周,“没有呀,你许是听错了吧。”
川先生坚持道:“你仔细听听。”
苌笛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轻声道:“好像是有锣鼓声。
“怪了。”川先生纳闷道:“我怎么听这声音愈来愈近了?”
练武者耳聪目明,川先生觉得有一队人正在往吕宅而来。
这时,乡亲们也听到了喜庆的锣鼓声。
——“谁家有喜事吗?”
——“不知。”
——“怎么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往这边来了。”
……
全部人跑到门口去看。
结果,真的是有人领着锣鼓手一路敲敲打打,抬着三箱聘礼走到吕宅。
那个人苌笛认识。
就是在刘家见过的,项公子。
到了吕宅门口,项羽抬手让锣鼓手停止奏乐,让负责抬聘礼的人放下聘礼。
苌笛站在门口,牵着央鱼略僵的手,笑道:“项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提亲。”项羽笑吟吟道。
苌笛不怒反笑道:“提亲?提哪门子亲?”
她面上虽然笑着,眼底却是毫不掩饰讽笑和讥诮。
项氏,依附楚国的旧贵族,因为楚国被赢政灭了,项氏也就没落了。
但是项氏族人没有放弃复仇,一心想推倒赢政的皇位。并且在会稽、九江、颖川几地屯兵炼器,收复了许许多多被赢政迫害的氏族。
别人造反她苌笛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是如果要搭上她的亲人们,她一定会同他斗个你死我活。
项羽极有礼貌的道:“向你们吕家提亲,迎娶央鱼姑娘为妻。”
央鱼低着头不敢抬头,缩着身子往后退,苌笛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用力的拽住央鱼的手腕,语气却十分轻柔道:“你是跟他事先串通好的吗?”
央鱼忍着泪水,明明已经竭力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洇湿了苌笛今天为她画的精美的面妆。
“姐姐,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我……”央鱼哭得梨花带雨,解释得一塌糊涂。
从四方八面渐渐涌来看戏的人,对这番场景不免指指点点。
项羽站在台阶上,双手负在身后一派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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