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上,苌笛好心提醒道:“门刚换了,还上了漆,川先生你悠着点,别砸坏了。”
原本老旧的危门换成了坚硬稳固的南阳铁木门,这还是川先生提议的。
此时川先生后悔不迭,抱着通红麻木的手跳了跳。
吕殊又在催,苌笛笑着去内院帮忙。
给了送货来的三个伙计一些赏钱,送出门去,吕殊开始后怕的跟苌笛抱怨。
“花了那么多钱,真没事?”吕殊后怕的捂住心口,惊魂甫定道。
“没事。”
吕殊半哭半笑道:“你知道父亲看到账单时的神情了吗?”
苌笛说不知,求解。
“总之就是那种很吃惊严肃的神情,还让我写信去给公子负荆请罪!”
苌笛胸有成竹道:“不怕,川先生说帮我们写赔罪求饶信。”
“真的?”吕殊欣喜若狂,“川先生真是个好人。”
刚进屋准备看看布置得如何的川先生,一只脚拐在门槛上差点摔倒,望天道:“苌笛……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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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府邸中,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夜宴。
数十位绝色美人赤足在竹筵上折腰跳舞,猩红浓香的手指甲在四周奢靡的华灯映照下迷人勾魂。
她们卖力舞动柔美的腰肢,玉手在虚空中一下又一下的摆出各种撩人姿态,试图闯进席宴中淡容男子的眼中。
胡亥举起酒杯,神色淡容道:“臣弟,先干为敬。”说罢,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潇洒天成,为得天独道的俊颜更添一份随性。这让竹筵上的美人们趋之若鹜,更加痴狂迷恋。
公子将闾在上座搂着一个红衣妖娆的姬妾,笑道:“我这有这么多绝色美人,十八弟有没有看中的,皇兄送你一个。”
公子高在旁边的桌上笑道:“才一个,皇兄太小气了吧。”
胡亥温和的面庞上神色如常,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胡亥不喜女色,皇兄明知,就不要为难胡亥了。”
赵初,现在该叫赵高,他半跪坐在公子高旁边,看了眼胡亥,帮腔道:“美人虽好,但胡亥公子难以消受,将闾公子才是惜花的绝佳之人。”
帮胡亥挡了艳福,又赞美了公子将闾,赵高这个马屁拍得甚好。
公子将闾果然喜上眉梢,大笑道:“赵大人果然能言会道,八面玲珑。芊芊,过来,见过赵大人。”
一个衣香鬓影的美娆舞姬停下舞步,扭着纤腰上前拜见,“见过赵大人~”
衣着露骨,酥胸半坦,真真是个尤物。
赵高倒吸一口凉气,桌子下的手捏拳,轻轻笑道:“将闾公子,赵高福薄,受不起公子这般恩惠。”
胡亥忍俊不禁,勾唇一笑道:“赵大人劳苦功高,皇兄的美人恩,当受的起。”
公子高也笑,手握成拳挡在嘴边,说道:“赵大人此番陪伴陛下南巡,路途遥远辛苦必然,有个知心人端茶倒水,是极好的。”
“就是嘛。”公子将闾抱着美姬,说道:“收了吧,本公子的心意呢。”
赵高见状不再推脱,接受道:“那赵高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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