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楠笑了笑,说道:“大姑父和婶子聊了一下午,一定饿了吧?走,玉楠带你们吃饭去。”
他果真走在了前面带路。
微薄的霞光映着少年颀长的背影,曲折浅淡。
苌笛对蒋舒芳说道:“依我看,四少爷才是百花之中的素丽茉莉,无荣无争。”
蒋舒芳笑笑说道:“四弟什么都好,就是无争,一心只想过安稳日子。”
苌笛说道:“谁又不是呢,我也想过安稳日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都想。”蒋舒芳挽住苌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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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饭吃得有些压抑。
蒋老太太还睡着,文妈妈好意过来与蒋大太太说了一声,老太太估计得明天才能醒。
蒋二少爷闹脾气,带着两个美娇娘去了夜市,寻欢作乐的夜市。
把蒋大太太气的不轻。
吕殊睡了一下午清醒了些,但吃完饭就撒着骄跟吕公说要回去。
“吕殊你能不能有点样子啊,跟小孩子似的。”蒋舒芳撇撇嘴,对吕殊的撒娇行为表示鄙视。
吕殊说道:“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蒋舒芳嘴角抽了抽,一阵挫败。
蒋大太太唤丫鬟们上前来收拾碗碟,蒋舒云帮衬着大太太,状似无意般问道:“大姑父,你们家央鱼还有个哥哥,但是六年前被抓去做了劳役,是吧?”
吕公“嗯”一声,算是应了她。
徐夫人也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吕公当年的续弦妱娘,带了央鱼和另一个男孩子,后来吕家败落,那个男孩子被秦兵抓去做劳役修建宫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好端端的蒋舒云提起这个人做什么?
那孩子叫赵初,长得清秀文气,被抓去做了劳役不知生死。兴许现在骨头都在地底烂腐了呢。
徐夫人不明就里,只得耐心的听着。
蒋舒云听吕公的回应,眼前一亮,说道:“听说他在咸阳做官了?官职还不小呢!”
徐夫人咋舌,怪不得,吕家一家到沛泽县时,徐正廉要讨好弯腰的巴结。
吕公睨了她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他只是在宫里当差,脑袋悬在脖子上的差事,不是什么好事。”
吕公不知公子扶苏为何会千里迢迢,到沛泽县接他们一家人远迁咸阳。
但他知道赵初身上有秘密,但是他从没有探究的好奇,只尽力的能帮就帮。
再者说,吕家跟公子扶苏的牵连,吕公也不想公诸人前。
吕殊直直的问道:“镇长夫人怎么知道赵初没死,反而在咸阳当了官?”
蒋舒芳替姐姐解释道:“大姐夫是镇长,知道这些事也没事奇怪的……”
“但是他一介镇长,怎么会知道千里之外的咸阳的事呢?无意,还是有心?”苌笛清亮的嗓音轻柔的打断蒋舒芳的话。
蒋大太太也嗅到了猫腻。阳镇人都以为当年被抓去当劳役是人已经死了,蒋舒云怎么知道赵初没死反而在咸阳做了富贵官。
蒋大太太说道:“吕公,赵初在咸阳帝都做了大官是好事,你们回阳镇了怎么没跟我们说说、摆道摆道?”
吕公薄凉的笑了笑,说道:“你们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蒋大太太梗了一回,憋着气闷声不语。
苌笛起身,有礼貌的向蒋大太太和徐夫人辞礼,对蒋舒云,蒋舒芳,徐娇娇,蒋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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