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哥,大姐,同志,领导,这是个误会啊,我没有耍流氓!”
王卫东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我就是冤枉啊!”崔大可一脸的委屈。
这个坏种长了一副老实憨厚的长相,看着还挺有欺骗性的。
“死到临头,还想狡辩?”王卫东冷笑一声,刚想让人叫醒梁拉娣,就看到梁拉娣扶墙而出。
那小模样,像是被几个大汉蹂躏过一般,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友军给力啊!
这时,旁边那些有点相信了崔大可的人,看到梁拉娣的样子。
再看向崔大可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看到了没,梁拉娣的脸都肿了,一定是崔大可扇的。”
“呀,衣服也被撕破了,还好有王卫东,不让梁拉娣名节不保。”
“崔大可,畜生,畜生啊!”
...
听到议论声。
王卫东:稳了……
梁拉娣:稳了……
崔大可:我尼玛……
王卫东转过身,向梁拉娣是一个眼色:
“梁拉娣,你出来!给大伙说说,这个崔大可刚才是怎么你了!”
如果是其余女人,面对这种事,肯定是避之不及。
宁愿吃个哑巴亏,也不愿意站出来丢人现眼。
但梁拉娣压根不在乎名声。
她虽然偶尔会用色诱的手段,但顶多是摸个小手什么的,真要占她便宜的,早被她整的哇哇叫了。
崔大可说的那些话,让梁拉娣觉得受到了侮辱。
队友就位!
攻击开始!
梁拉娣使出看家本领,哭天抹泪:“刚才,我在车间里吃饭,崔大可这个流氓,说请我吃腊肠,还要送我饭票,条件是...让我跟他...跟他那个。”
跟他啥?
围观的工人们都支棱起耳朵,等待听到劲爆内容。
梁拉娣支支吾吾一会,捂着脸:“那话,我说不出口!”
“我不答应跟他那个,他...他就冲上来,扒我的衣服。”
“我不让他扒,他就扇我耳光。”
...
“嘶……这个老流氓,太坏了!”
“大伙上啊,让他知道啥叫人死鸟朝天。”
“嘿嘿,扒光,扒光,看瓜,看瓜!”
在场的工人们听完后,顿时就怒了。
她梁拉娣名声再臭,那也是轧钢厂的人,轮得到一个外人欺负吗?
梁拉娣带出来的那几个徒弟,更是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但有人的动作比他们更快,轧钢厂可是有妇联组织的,里边都是一些彪悍的妇女同志。
她们先前被王卫东挡了一下,已经手痒难耐。
现在听到梁拉娣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立马一拥而上,在崔大可身上撕扯起来。
妇女同志天生自带防御光环,崔大可不敢反抗,只能捂着头,蹲在地上。
高声喊道:“俺没有那个她,俺只是想做上门女婿。”
“呸,想做上门女婿,不就是想那个?”
“你就是个臭流氓!”
妇女同志战斗力飙升,等李爱国赶过来的时候,崔大可已经被看瓜了。
衣服被扯破,身上还多了好几道抓痕。
捂着脸在那哭哭啼啼的,别提有多窝囊了。
李爱国用手肘碰了碰王卫东,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家伙跑到焊工车间耍流氓,刚好让我给逮到了。”王卫东道。
李爱国是了解王卫东的,这家伙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这次怎么突然那么好心?
眼中顿时浮现了一丝疑色,问道:“你跑焊工车间去干嘛?”
“李队,你不是在怀疑我吧?我去那边可是有正事的!
那梁拉娣丈夫不是我们牛队的师傅吗?
她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过过生日,就托志军哥帮她弄个餐券。
志军哥那个已经预定给别人的,没办法,只能求到我这。
我对猪肉什么的,兴趣不大,就答应下来了。
早上刚发的,正想趁着午休时间给送过去,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事。”
王卫东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一点也不似作伪。
况且,他还把餐券拿了出来。
逻辑通顺,合情合理,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李爱国看了他一阵后,相信了这个说辞。
再说还有梁拉娣这个当事人现身说法。
他们两个总不能联合起来,陷害一个刚进城的农民兄弟吧?
于是李爱国大手一挥,让人把还在大喊着冤枉的崔大可用粗麻绳绑起来,给带走了。
大冬天的,崔大可光着身子,捂着裤裆,如同游街示众。
就他这情况,传扬出去,整个京城都不会有单位愿意接收他了。
王卫东也不怕出现意外,嫉恶如仇的李爱国可不会收受崔大可的贿赂。
这次崔大可死定了,少说也会被关上十天半个月,严重一点的话,判个几年也不是不可能。
没了戏看,围观的工人们自然而然的散开了。
梁拉娣凑到王卫东身前,道:“谢谢您啊,冤家。”
王卫东:?
梁拉娣:??
好吧,冤家就冤家吧,只要不是冤种。
王卫东看到梁拉娣装迷糊,只能笑道:“记住,我叫王卫东,下一次再喊我冤家,餐券就没了。”
说着,把那张餐券给梁拉娣递了过去,笑道:
“这张餐券给你,之前我答应了志军哥,本来应该由他给你的,但现在既然遇到了,我就一并给你吧。”
“真的是餐券?”梁拉娣眼睛弯成月牙。
她还以为刚才王卫东在跟李爱国扯谎。
毕竟这年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吃上肉。
有肉不吃,是傻子。
接过餐券,梁拉娣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谢谢你,冤种!”
王卫东:我尼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