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人,这是北方浚州的军情官塘,还请大人过目。”宇文逸进来,着了一封官塘递给王秀。他作为书写机宜文字,在宗良管大事不问小事下,已经承接了相当的公务,成为幕府的第二人,连留守司、开封府也很关注他。
想想,当年不过是区区从八品知县,要没有争取那一线机缘,紧跟王秀的步伐,其能有今日今时的风光。
或许,三年考功不错,换个治县官长,要不就是入朝担任监寺官,逐渐泯灭于芸芸众生中。
“你看看给我说就行。”王秀是一夜没有睡好,刚刚起床洗漱更衣,用了点早餐,精神头不是很好,没心思去看。
这封官塘是每天必备的,由众多机宜文字选择各地官塘,进行归纳总结,按照轻重缓急送交王秀。一般情况下,只有紧急军情,才会直接送到私宅,其他的事务在衙门办理,也是太大的事情。
再说,那么多年了,他也养成些许上位者的矜持,有些事情根本无需自己动手。
宇文逸知道王秀的性情,更明白下位者的担当,也就直接开了官塘,沉声道:“虏人越过仼人山,兵抵黎阳城北三十里下寨,探马隐约能见太上梓宫。”
“他们还真会找理由,来的不算慢了,呵呵。”王秀不懈地笑了。尼玛,抬着赵佶的棺材讹诈,就算他们进入大宋控制区,当地守军也不敢贸然反击,万一毁了太上的梓宫,那可是大罪啊
浚州、卫州、滑州一线是刘錡畿北制置使司的防区,这伙计也算是滑头,第一时间并没有拦截金军。
“大人,虏人太过分了,再不拦截,恐怕他们过河。”宇文逸说话时,偷看王秀神色,希望能得到答案。
“这是人家的本钱,总不能对着太上梓宫放箭吧”王秀脸色相当的玩味,口吻却异常调侃。
“他们的大队正在南下,两天日可到浮桥。”宇文逸一阵牙疼,他看不出王秀心中打算。
无论怎样说,金军进入浚州都是大事,王秀去了宣抚处置司衙门,召集王渊、刘錡过来商议。
王渊的态度非常坚决,那就是决不能放任虏人,刘錡就暧昧许多,左顾而言他。
王秀对他们的想法心知肚明,王渊是不甘心曲端建功,自己落了下乘,这是大将的攀比心思,他可以理解并宽容,只是想知道刘錡的真实打算。
刘錡考虑的相对多些,作为畿北缘边制置使,在他的战区内实施作战可以,他是坚决的主战大将,但面对太上梓宫,就算他心中不以为然,面上也不得不忌惮。
他在等,等王秀的命令,他心中跟明镜一样,战与不战,连王渊说了也不算,只能等王秀话,他才能决断。
明白人都知道,事关太上梓宫,就算被毁了,整个北方只有王秀有能力担待,其他人不行。
“调岳鹏举的云骑军,抄了虏人后路,如何”王秀想到了岳飞,北侍军两支马军放在二线,是该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