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看!”海姆达尔一点犹豫都没有。
班戈镇定的点点头:“那个什么斗的定时咒……”
“熨斗。”组长真是闲不住。
班戈不自然的顿了一下:“你根据飞天扫帚的需要改动了熨斗的定时咒语?”
“对。”海姆达尔苦笑。“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理想!非常理想!”厂商代表们突然齐声高呼,把海姆达尔吓了一跳。
开玩笑,他们手捧金加隆是为了什么,就算它不理想,他们也会想办法让它理想。
班戈搓了搓手:“斯图鲁松,你看……”
海姆达尔明白他的意思:“行啊,您看着办吧,不过要事先准备一把扫帚。”
“没问题!”班戈当即拍胸脯。
“我会把咒语的使用方法写下来给你们。”海姆达尔对那些厂商代表说。
代表们感激的点点头,一个铜纳特都没花,感激是应该的。
光轮的那名女性代表犹豫片刻后说:“能不能请您把原版的熨斗定时咒语也一并写给我?”她已经决定了,回去以后马上开始订阅《巫师生活快快快》。
有这个想法的何止她一人,加迪夫?班戈也正琢磨着。
“你说的杂志是哪个国家发行的?”班戈先生一点都不在乎杂志被归在哪种类别,那名女代表立刻竖起耳朵。
“保加利亚,我订阅的是德文版,听说它在欧洲很畅销,有很多语言版本。”
海姆达尔看这杂志的时间不长,就是第一次去保加利亚玩的时候在贝尔尼克爸爸的书房里发现的,他订阅这杂志实际上是为了它的迷你副刊——随杂志附送的小本子。迷你副刊每一期都会介绍一个非常实用的小魔法,这些魔法都取材于生活,不需要多么精妙的操作技术,更不需要把魔杖挥舞的多么华丽,只需要记住它使用的小窍门,当然也不会出现眼花缭乱的绚丽效果。就像熨斗定时咒,它原本是为了教巫师如何更快的学会使用麻瓜物品而发明出来的。
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飞天扫帚厂商的代表,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了自己代言的行云,他们没有借机和他套近乎,这次也没有派人来,要不要也给他们寄一份?怎么说他也算是行云的一分子。
行云公司到底不比光轮、横扫等实力雄厚的老牌公司,行云是以家用飞天扫帚起家的,现在产品开发的主体依旧是家用飞天扫帚。海姆达尔代言的几款产品虽然是竞技用扫帚,却非成人标准版。行云公司做竞技用扫帚才刚刚起步,在抢占市场份额上没有操之过急,这家公司一直都表现的很谨慎。这是海姆达尔愿意和他们合作下去的主要原因之一,他喜欢识时务的人,也希望自己能识时务。
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当初和行云签的合同里说,在合同有效期内,行云公司每年都会向海姆达尔免费提供两款新扫帚。节日特别款等限量版另算。如有需要,上门提供免费后期保养。产品如有损坏,公司免费换一把新的给他。
对斯图鲁松室长来说,这一串“免费”才是亮点。
***
海姆达尔哼着歌朝校医院走去,刚刚离开城堡时顾问组的组长和他说了一番话,就是这番话让他心情舒畅的——
“斯图鲁松,实际上太过担心不是好事。”组长语重心长的说。
海姆达尔深以为然的点头,这次事件让他明白了这点。
组长忽而一笑:“这次巴斯泰托火神队也参了一脚,你知道吗?”
“听说了。”是那老板去掺和的吧。
组长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了然道:“听说火神队的主教练冲到联盟总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了一整天,吵得那些官员头都大了。那位主教练说他们好不容易时来运转,得了一个希望,结果差点就这么没了,还放话说不给他们火神队一个交代就死在他们面前。”
“主教练?”海姆达尔愕然。“他不是……”看不上威克多吗?
组长意味深长的说:“斯图鲁松,有时候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海姆达尔低眉顺目的连连点头。
组长话锋一转:“你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原来的事情的?你这个娃娃倒是很有心眼嘛。”
海姆达尔原封不动的还回:“有时候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组长被他自己的话噎住了。
海姆达尔离开前强调:“这事我就当不知道,也不会和威克多提,我不会坏了主教练的计划,相对的,您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组长貌似气愤的瞪眼。
海姆达尔笑得十分温和:“我打听出来的又何止您以为的那些。”
组长眼睛直了,这回是真直了,楞楞的目送海姆达尔离去,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感慨:“这孩子果然心眼不少。”
眼瞅着校医院就在眼前,一道人影忽然从旁边的岔道上冒出来挡在他面前。
海姆达尔反射性的去掏魔杖,结果在看清来人以后就松开了手。
“有事?”海姆达尔问。
来人是哈斯勒?克劳斯。
“能耽误你几分钟吗?”哈斯勒说。
海姆达尔发现眼前的哈斯勒和之前的哈斯勒不太一样了,不再盛气凌人,不再目光尖刻,也不再说刻薄刺耳的话了,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
“行啊。”海姆达尔点头。“要不要去食堂?”
“太吵!”哈斯勒没有同意,而是指指他来的方向:“陪我走一段吧,这条路上一直没什么人。”
海姆达尔看看他,又看看那条据说人烟稀少的小径,然后道:“你在这等了多久?”
哈斯勒一楞,僵硬的别开脸。
海姆达尔哑然失笑:“有这工夫都可以进校医院好几次了!”
哈斯勒想板起脸,不过效果不太理想,因为脸部肌肉不配合。
“我不是威克多,那些话不要往我这里倒。”海姆达尔直截了当。
哈斯勒迅速沉下脸来:“亚当说的没错,你确实很难弄!”
海姆达尔冷笑:“我倒想问问他,我什么时候被他‘弄’过!”
哈斯勒瞪着他,海姆达尔无动于衷的回视,然后掉头就走。
哈斯勒急忙拉住他,这回倒是懂得低声下气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实在没脸去找克鲁姆,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海姆达尔指指他的手,他立刻松开。
“走吧。”海姆达尔带头往那条路上去了。
哈斯勒见他答应了,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拔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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