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将军前方已无路可循,我等该如何?”韩平此刻已然做了邓艾的副将,实则他此刻心中却是极为服气,邓艾这一路而来的行军布营,甚至安排士卒进行休息的时间安排的都非常合理,尽管这些士卒都是山民,往曰里跋山涉水都不在话下,但是毕竟全副装备之下,又连续行军十数曰,此刻还能保持较高的士气与充沛的体力,不得不说这个少年人的确有两把刷子。
韩平年纪本就不大,亦是二十出头,本来对霍弋的安排心中有些不满,但是相处下来,这个言语不多的少年将军才能的确在自己之上,更兼话虽不多,但是却十分平和,韩平已然下意识的遇到问题便垂询于他了。
邓艾看了看韩平,自是领头到了荆山边缘悬崖,山下一条江水似白练横贯,江水汹涌而过。邓艾翻出身侧带着的地势图,缓缓道:“下面这条江水,必然是沔水了!既然到了沔水与荆山交接处,山都该是不远了。”
韩平亦是点了点头:“将军说的是,那么我等该如何办?费尽心思到了这里,却不想,此处居然是绝壁,我军如何才能到得了山下?”
邓艾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荆南甲士,这些甲士具是霍弋军中的精锐,善于跋山涉水的同时,更是各项军事技能具为出色才能进得了夜魇,除却霍弋麾下的亲卫,这一支人马堪称霍弋麾下第一部曲了。
邓艾突然想起了霍弋的叮嘱,便是成不了亦是不能行险一试。但是他同时想起的还有士仁等一干荆州老将的嘲弄眼神,他们或许早就知道了荆山是不可能走得通的,所以才会那般嘲弄自己?
但是自己一旦就这般回去了,丢了自己的脸就算了,那么力挺自己的霍将军呢?是他将自己从北地找回来,或许没有他,自己在北地运气不错现在可能也只是一介郡吏,庸庸碌碌罢了。
邓艾心中忽的一阵豪气上涌,天险又如何?天险便不能跋涉而过了吗?为了一口气?为了证明霍弋的眼光,亦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
邓艾霍然转身,邓艾站立处本就是山崖边,地势高过身后的一众甲士,此处山道极为宽阔,八千甲士居然站满了此处,邓艾放眼看去,军士们亦是在仰望着他。
邓艾朗声道:“诸君可知,何以霍将军命此军名为夜魇?”
韩平似是猜到了邓艾的打算,心中亦是为邓艾的豪气所激,却是当先朗声道:“夜魇者,噩梦也!将军之意,欲我军成敌寇之噩梦,出现在让他们意想不到,胆寒失措之地,一举击溃之!我军乃是噩梦之军!”
一众甲士却是亦是随着韩平的话音而落,朗声应诺:“噩梦之军!”他们的脑海里,想起了汉中之战,凭着这一军之力,引发了汉中数万精锐曹军的溃败,那夜,随着霍弋攻入褒中,斩徐晃、射张郃、退夏侯,真真是男子的豪情之战。
八千甲士似山涧虎啸,声干天际之云。
邓艾见诸军士气已然被激起,却是又道:“霍将军待诸君如何?”
这些甲士俱都是武陵、零陵两郡的山民,亦或者是江东的山越人,大部分乃是武陵蛮,骨子里耿直的紧,霍弋自募这些人进了军中,抚恤极厚,入了夜魇之后,更是教授其文字,教化其子,而其父母妻子更是有了耕地,顾着温饱,似这样的人物,却是犹如其再生父母一般了。
而往常的指导员制度,更是洗脑式的告诉他们,霍弋便是他们效忠之人,此刻的八千军士俱都呼啸:“待我等如兄弟!”
邓艾续道:“我等在此处,前方便是我军之大敌,霍将军欲我等灭尽其军,如此我军方能有决胜之望,但此地山涧隔绝,我军唯有行险一试,方能过此山!诸君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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