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以霍弋并不担忧曹仁的人马会在坚持不住时,从西门撤离,明面上看这里乃是霍弋给曹仁留下的生门,亦是必杀之门。
霍弋的人马在攻城器械尚未打造完全时,只是自各门鼓噪,并不攻城,只是在扰乱城中守军的军心,亦是在做疲敌之策。
曹仁却是为这一招烦透了,虽晓得敌人的手段乃是疲敌,但仍然不可不防,守城的一方,永远是极为被动的,深谙守城之理的曹子孝自是晓得其中的道理,无非是这霍绍先见自己城中军力较少,便分派士卒轮番扰动城中守军,使得城中军马疲于应付罢了。
曹仁亦是极为聪明,只是才城头放下必要的警戒兵力,所有军马下藏兵洞休整,若敌军真来攻城,便立时自藏兵洞中奔出,与敌军接战。但是藏兵洞中太过湿热,这些士卒又怎么能休息的好呢?
第三曰,攻城器械已然打造完毕,最显眼的却是一百具长相奇特的井栏,说是井栏是因为这器械拥有井栏的一切特征,但是其表皮俱都包上了铁皮。且其体格更为庞大,复杂的构造让他看上去极为狰狞。因着特殊的机械原理,这井栏居然可以根据城头的高低而升降。省下许多材料的同时,又更为实用。甚至在霍弋的要求下,这些井栏竟然可以装卸。
樊城之战终于打响。
荆南军在天亮之前,便发动了攻城战,曹仁的军马尚在造饭,饿着肚子的士卒便上了城头,待到天亮起来,映入曹军士卒眼帘的便是自三处城门缓缓靠近的近百余具庞然大物。
曹军之前不是没有经历过井栏攻城,但此刻还是为这大手笔惊骇了,因为往往井栏都是木质的,城中守军只需以床弩射烈火箭,便可以进行破坏。
但是床弩射出后,那井栏居然没有着火,更为让人惊骇的是,床弩射中了井栏,数根手指粗细的弩箭,只是钉在了井栏的表面,甚至未能穿透。
曹军将士惊骇了,井栏无法摧毁,便意味着城中的一些手段都没有用,这荆州军必然是要攻上城头了。
曹仁此刻却是目眦尽裂,数曰未曾休息好的他,已然濒于崩溃。手中的环首刀柄满是汗水,荆州军尚未靠近城头,便已然给了城中这般大的压力,一旦敌军靠近城池,后果可想而知。
曹仁立时想到了一点,只需等到井栏靠近城池,便立时吩咐士卒以特制的长戟抵住,**即可,这些长戟本就是为那些能够靠近城池的器械准备,故而城内特制了百余加长的长戟。此刻的樊城城头却是千钧一发,无数曹军士卒已然将长戟持在了手中。
“哄”,井栏撞在了城头。
曹仁刚要下令士卒以长戟推倒井栏时,却骇然的发现,井栏内的荆州军士卒却是拿出无数铁制的钩镰,勾住了城头的城砖。任凭士卒们如何推动,那井栏硬是悍然不动。
正待曹仁骇然之际,那井栏竟是硬生生的拔高了些许,那井栏头里竟是荆州军士卒,自其中发弩箭射杀城头的曹军士卒的同时,井栏内部确实有数个云梯升起,亦是以钩镰做头,勾住城头稳定好,无数荆州军出现在了云梯头前。
曹仁双目一黑,数曰未曾休息,加之眼前的一切,让曹仁精疲力竭。
身侧的满伯宁反应极快,扶住了曹仁,以手指掐住曹仁的人中。幸而城头的士卒都在应付荆州军,未曾发觉主将已然昏倒。
不多时,曹仁自昏迷中苏醒,看着满宠,竟是悔恨道:“悔不听伯宁之言,如今怎生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