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城的防御向来是吕蒙的直属私兵,共计六千余人,此刻,因着吕蒙的病重,又怕众军得知吕蒙的病危之前而军心紊乱,是以湘南城内的吕蒙部属并不知晓吕蒙的病况,这造成的直接结果便是,此刻的湘南城空有六千精锐士卒,却无人统领。
而潘璋、朱然、蒋钦、宋谦等一众江东军主要将领,因着要争夺陆逊来之前的兵权指挥权,尽都在湘南城中,恰巧的是,潘璋五千余人马,黄盖的四千余人马负责湘南城的拱卫,黄盖只能指挥自己的四千人马与王平万余精锐厮杀,却是力不能扛。
潘璋的人马因着没有主将,却是乱作一团,一开始便发生了营啸。兵士散乱。
朱然、蒋钦、宋谦的人马都在水寨,此刻的水寨只有凌统一员将领,资历太浅的他,根本无法统属各部,硬生生的被王贺、王鸣及关兴、赵统的人马遏制在水寨内,不能动弹。
江东军士卒却是在同一时刻得到了一个消息,便是自己的都督吕蒙已然是亡故了。急于向自己主将求证的众军士,却是骇然的发现,大多数的将军都不在营中。
江东军士卒立时便陷入乱局,刚一遭到荆南军的袭击,湘南城左近的近两万人马便立时崩溃,只有黄盖部四千人马尚在抵抗。
而江东军水寨人马亦是只有凌统领着的五千人马在抵挡,却也不敢贸然出击,只能窝在水寨中发箭矢还击。
此刻的江东军水寨却是起了大火,无数舟船皆在火海之中,映的涟水江水如同白昼。
霍弋的人马刚刚攻入西门,尚在都督吕蒙院内的诸将便立时慌了神。
“潘文珪!往昔你纵容军士抢掠、甚至私蓄物资我便不说什么了。如今关乎主公大业的荆南之战,全因你一人之私心,致使我军陷入此等危局,待我面见了主公,定要告知主公,你这夯货!”朱然本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曰里亦是十分温和,如今局势已然乱作一团,却也再顾不得自己的脸面,竟是破口大骂起来。
“朱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你听一听外头的乱声,恐怕霍家军已然是打到城内来了,我等还是不要扯皮,速速各回本部。调集部属,整军再战!”说话的却是宋谦。
“是了!我军兵败至此。我等皆有罪责。如何能加罪于一人!此时不是追领罪责的时候,朱将军,且速速各回本营,待诸军齐集,想来这霍邵先亦是不敢与我军正面交锋才是!”韩当朗声道。
蒋钦则是快人快语:“诸位若在迟疑,我军败局已定。便再难挽回了!潘将军,你部属在湘南城左近,你立刻去调动军马!我在此领都督亲军护卫都督。诸位速速出城,若是情形恶化。倒是回天乏术!”
此刻却是听得府外马蹄声急,众将却是齐齐出了院门,各自投东门或南门而去。
霍弋打死了也没曾想,进境居然如此顺利,一路走来,除开西门处遇到了极为强力的抵抗,一路上奔袭而来,江东军似是无人统领,最大规模的抵抗也未曾超过百人,霍弋则趁机让各军在城中放起火来。
王冲一路跟着霍弋冲杀,城中的江东军亦是被冲的七零八落,王冲的马队速度极快,奉了霍弋的将令,王冲领着千余骑卒直奔湘南城的县衙。
却说这江东军诸将刚刚自后门离开县衙,这蒋钦正领着两百都督亲卫,护着吕蒙上了车架,正欲出门,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轰然的马蹄声。
一名亲卫急急自前门到了车架前:“将军,快快自后门走!荆南军攻破西门,前锋马队已然到了县衙左近了!”
蒋钦闻言大惊,连忙点了这都督亲军的牙将领着百余人马自前门御敌,自己则领着不到百人的队伍,护着车架,自侧门离开。
王冲刚刚到了那湘南县衙门前,却不防一队精锐甲士自前门冲出,拔刀相向。
王冲冷声道:“全都给我砍了!第六屯、第七屯去包抄侧门!不要放走一个!”
“喏!”立时便又牙将领军去了。
霍弋一边巩固西门战场,一边让叶炤派斥候游骑发信给关兴、赵统,令二人分兵一半,进攻湘南城南门,再令王平、霍良二将尽快结束战斗,将湘南城东北两门封锁。
霍弋非常明白,战局如此顺利,江东军鲜少抵抗只显示了一个信息,那便是江东军各军主将都在湘南城,若是将这些战将一锅端了,怕是孙权这辈子再不敢西顾荆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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