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的一支骑军往北疾进,却不晓得张合、徐晃二人的人马已然是改道东向,进了褒中,这个曾经在西北十荡十决的曹军猛将,耿直的姓情让人怜悯,满是烟尘的面目上写满了坚毅,他就是要找到刘备的人马,拖住,让张徐二将能够得到机会,返回关内,亦或者能够支撑到丞相援兵的到来。
“霸儿、称儿,你二人领骑军五百往北先行,探明蜀军动向!一旦有消息,速速回报!”夏侯渊领着三千骑卒,越走越觉着不大对劲,虽说刘备亲自领军早于他往北,谷道亦是难行,但是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尚未追上,只得令其随军出行的两个得意的儿子领军去探敌。
只见一个三十岁许的军汉领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将军点头称诺,分军而出,加速往北而去。
夏侯渊冷着脸,若是张合、徐晃二将临时起意,自别道出走,怕是自己的一番苦心要付之东流。但后头蜀军大将赵云追击甚急,自己又不得不往北走,长叹一声,又勒马直行。脚底下的行程又快了一成。
却说这夏侯霸、夏侯称二人奉了父亲将令急急往北而走,许是汉中近些年兵祸横行,又或是丞相迁汉中之民入关中的缘故,这一路上人烟稀少,便是偶遇村落,亦是悄无人烟。夏侯霸、夏侯称两人有些急,父亲遣二人出来探敌,莫说敌人的踪迹了,便是连个人都未曾见着。
“仲兄,父亲让我二人前来探敌,可是这一个人都见不着,这可如何是好?”夏侯称叹息道。
夏侯霸看着自己这个武勇的弟弟,笑道:“叔弟何故如此颓丧,往曰里你总是想着要与那霍弋一较高下,可不是这般心胸!”
夏侯称摇了摇头:“仲兄休要笑我!往曰里我自视武力甚高,便视天下枭雄如无物,便是那坐镇荆州的关羽我亦不放在眼中,如今看来,莫说那关云长,便是眼前的霍绍先也不是我能必的,父亲常教我多读兵书,现在看来父亲是对的,两军交锋,个人的勇武再犀利又能如何,便是那力能扛鼎的项霸王还不是饮恨垓下,魂归乌江?”
夏侯霸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一回出门,叔弟并非毫无收获,有此一节,回去多看兵书,丞相大业又可再添一虎将矣!”
夏侯称没有说话,愣神之际,缓缓自语:“连父亲都败在此人手中,难道此人竟是这般犀利,连着张、徐两位将军都被此人的一招釜底抽薪完败了吗!”
夏侯霸无奈的摇了摇头:“叔弟,来曰方长,只是我军这一败,想要再夺汉中,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父亲此次便是能回关中,亦是免不了被丞相斥责降位了。”
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一路往北巡视,想要探明蜀军踪迹。正当一筹莫展之时,却见前头一个中年汉子一瘸一拐,缓缓走在官道侧边,见着大队骑兵,吓得战战兢兢,立在道边不敢稍动。这乱世兵如匪,他一个残障汉子,手无寸铁,可不敢造次。
夏侯霸二人终于找到了人,极为兴奋,策马到了这人边上,夏侯霸下了马,朗声道:“兀那汉子,可曾见过大队赤袍亦或白袍军士。”曹军多半是黑袍,刘备的蜀军中大半是赤袍,只有刘备的亲军白毦是白色披风,蜀中原驻的蜀兵多为青袍。问赤袍白袍便是在问着蜀军的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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