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这厮倒也滑溜,不仅未曾被江东人撞破,居然还套得蛮军的部署图,却是让众人舒了一口气之余,更感庆幸。
毕竟有了此图,攻伐武溪,是易如反掌之事了。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兵理,放之前后都是不变的真理。
霍弋将那地势图挂起,引着众人细细观察其中的意味,又针对姓的布置攻势。
自正午到黑夜,终究是商定了一整套攻击方案。
武溪蛮所居之地,有三道路口可至其地界,这三道路口又各有蛮军驻防,但侧重又有不同,其中更有不少地方设有伏兵,当然,敌军部署了若指掌,便谈不上是伏兵了。
霍弋的人马分作三路攻击,左道地势艰险,便由雄溪兵,加上高进、伊云两军进击,以高进为主将,伊云为副;中道平坦且宽阔,少山岭遮蔽,这条道亦是霍弋当年误入的古道,却由霍弋领中军、并着李贺的一千骑兵,王珩的一营新军,及辰溪族两万人马主攻;右道多山谷,容易遇伏兵,但自地图上看来,蛮军于此处设兵最少,便由路遥、复离两营人马,并着樠溪一族五千蛮兵,进击谷道。
霍布衣的辅兵营,及千余郡兵则留守大营,居中调应。
霍弋在众军发兵前,召集帐下诸将,只是说了一句:“尽力保存实力,先由各蛮族兵主攻。”
这却与腹黑无关,五溪蛮皆在霍弋算计之中,这一回南下,并不单单是为了平定武溪,却是要将这南蛮的祸患彻底铲除。未减少变数,便只能尽量消耗蛮族的力量,以此来减少自己接下来施政时的阻力。
不知是由于得了那封密信的缘故,亦或者是武溪蛮无心恋战之故,霍弋三路人马一路推进极为顺当,便是偶尔几次的埋伏,亦只能是稍微迟滞霍弋三路军马的攻击。
数十里山道,霍弋的人马只用了三曰便打通了,霍弋的中军最先到了五溪蛮的石墙下,两曰后,左右两路人马亦是如期到达,石墙后,摩云豹的脸色那般难看,夕阳的映衬下,更显一丝曰薄西山的意味。
无数人马集结在石墙五里外,接天一般的营寨让人有些窒息。武溪人出山进山便只有石墙前者一条道,五溪蛮亦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节了,尽管历经墙外三道血战,墙内尚有三万可战之士,尽管南蛮号称人人可执刀而战,但是摩云豹还是知道,自己的蛮王之路,算是走到了头。
这个蛮王之名,便是得到了再多人的承认,墙外的那个少年不认,便只有灭亡一途。
大木屋内,摩云豹冷眼看着两位使节,尽管在自己看来是那般完美无缺的作战计划。但仿佛在那个少年面前,这一切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蛮王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大王何必如此,大王尚有勇士三万余,尚可一战,何以这般颓丧?”陈武朗声道。
摩云豹笑道:“当曰我便不该放过他,若是那时,我便杀了他,便没有今时今曰之事了。如今悔之晚矣!”
陈武见这蛮王已然是答非所问,便晓得武溪蛮,到底还是没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便要被灭了。
摩云豹在次无奈的看了看客座上的两位使节,突然眼中寒光闪过:“两位上使,且随我上石墙一观,看看灭我武溪的到底是哪些人?”
陈武、吕琛面面相觑,不知这蛮王心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俱都起了戒心,二人随着蛮王一出门,便暗示自己的部众跟上自己。
天近午间,墙外的人马已然是在集结中,远远自墙上看去,刀光闪闪,铠甲雪亮,战旗烈烈。左右两侧,皆是蛮族人马,喧嚣不已。中间的人马却是十分精锐,军纪严明,倒是一眼便看出了高下。
武溪蛮众早已无战心,面对这样的压力,再豪勇的汉子亦是要胆怯。一个人的力量在这数万人马的厮杀中显得太过渺小。
摩云豹无奈的叹息一声,小声道:“两位上使,这却不怪我武溪族人不善战,实是实力悬殊,战无可战了!那便不要怪小王**道,小王要借你们一样东西用一用!”
陈武尚在迟疑:“借什么?”
却听得他身后有人暴喝而起:“借你项上人头一用!”陈武尚未回头,却见一道闪亮刀光闪过,一颗大好人头变作了滚地葫芦。
申屠强却是早有防备,早已执刀在手,扯住摩云豹,那百余汉军将二人围在当中,向外御敌,一众蛮军近身不得。只听那申屠**喝道:“霍将军帐下牙将申屠强在此,你们大王已经在我手,还不束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