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笑着道:“这才哪到哪,高将军虽说武艺不济,只能位列我军中最末席,但是亦不是些只懂得蛮横使力的人物所能轻易击倒的!”
“强词夺理!哼!汉家郎只会狡诈多辩!明明是占了下风,却硬是要嘴上讨便宜!”蛮女冷哼道。
霍弋戏谑道:“贵使者可敢我与打一个赌吗?”
“什么赌?”那蛮女似是来了兴致,转头盯着霍弋道。
“高进学的是杀人之刀,我若是喊上一句话,我可以断言,高将军十合之内,必能斩下贵族勇士头颅!我要跟你打的赌便是,若我赢了,辰溪上下归顺,悉听我的调遣;若是我输了,辰溪可立时束手观战,事后,我不追究辰溪的责任,并奏报主公,赏赐辰溪一族!”霍弋和颜悦色的说道,却不知为何,阿贺云却明明听出了这话中的冷血意味。实则霍弋则是看明白了,蛮族想来崇尚强者为尊,自己一味的要高进束手束脚,不去伤人,反而让人瞧不上,倒不如斩了这蛮汉,兴许可有震慑之效。
阿贺云不由打了个哆嗦,又转过头,看向场中激斗的二人,高进仍然左支右绌,疲惫不堪,那莽汉却是越战越勇。阿贺云似是下定了注意,回头道:“可以!”
霍弋冲着阿贺云笑了笑,转头道:“叔跃,只顾往前,却不必在乎他的死活!”
高进闻听霍弋之言,心中顿安,开打前自己便得了告诫,不能伤到人,这打的却是极为憋屈,如今霍弋这话一出,高进却是再无顾忌,那一口钢刀似是加了十数倍的威力,刀速骤然提升。
蛮汉却是心中一惊,对手的刀速已然是在自己接受范围之外,只是霍弋说了一句话的那一瞬,仿佛局势立时翻转,高进立刻转守为攻,甚至多次欲与那蛮汉拼命,甚至不惜以命拼命,每每那蛮汉见到这般上第一千自损八百的路数,俱都避了开来,结果出手越发迟疑。
蛮汉的刀法以厚重为特色,此前那数十回合的激斗,已是用完了不少力气,此刻这厚重的刀对他来说,却是极为的累赘,欲快攻则有心无力,欲急防则心力交瘁。
高进的一路刀法却是杀的风生水起,却是霍弋的那声音后的第五回合,高进一刀劈飞了那蛮汉的首级,滚地葫芦一般的头颅在地上翻腾,那表情写满了不可思议。
蛮女微微闭上了眼睛,转头看向霍弋:“将军,你说过,我辰溪乃是贵军盟友,何以要斩我使者头颅?”
霍弋负手而立,冷声道:“我以待客之道迎贵族使节,视贵族为盟友。敢问贵族,可对我说过一句实话?这宴客之道我们懂,你们可懂?我大汉天军到此,便是要平定武溪蛮之不平之事,做的是要为五溪各族主持公道的事,何以贵族自来此,一不明抗击武溪之决心,二又存心与我军为难,更是要与我军大将决生死。赌约既定,何以又不守契约,要诡辩是我的人斩了你使者头颅?再者说那汉子明为正使,实则傀儡。我说的对否?辰溪王阿贺丽?”
那蛮女立时一惊,讶然的看着霍弋,继而释然:“早闻霍将军英明神武,今曰一见,阿贺丽拜服!既然阿贺丽身份已然被揭破,这赌约,我族具可履行,只是敢问将军,堂下的那位勇士,真的只是您帐下最差劲的吗?”
高进却正好收刀回得堂前,闻言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冷声道:“我便是将军手底最差劲的一人,那也强过你这阴盛阳衰的辰溪寨!怎么着?”
那蛮女却是无言,目光直视高进:“我辰溪寨虽小,却也不容小视!”说完冷不丁的抽出身侧双刀,直往高进脸上砍去。
高进翻身直退,猝不及防之下,极为狼狈。却是惊讶于这女子出手之狠辣,两个虎眼直愣愣的看着这泼辣明媚的蛮女。
霍弋见阿贺丽已然是同意了辰溪归顺于自己的盟约,自是不肯再让高进去砍了这女子的头的,只好解围道:“辰溪族武勇,我已是具知,只看女王能使得双刀,便晓得不可小觑。高将军,还不速速与阿贺丽大王赔罪!”
“且慢!”阿贺丽冷声道。
霍弋回过头来,不解的看向阿贺丽。却又不知道这蛮王肚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霍将军仁义,我辰溪上下只求将军三件事,将军若答应,阿贺丽愿领全族,归顺将军!”阿贺丽的眼眸里,明显的闪动着一丝狡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