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军可于两侧山谷谷壁上隐藏行动迅捷灵敏擅射之兵士千人,由黄老将军统帅。再以霍将军本部两千骑兵埋伏于谷外,待敌军进谷后,我谷南口埋伏之兵由魏延将军先行发动,给予敌先头部队致命一击,如此敌仓促之间遇袭,敌必乱,乱而后遁。”
庞统顿了顿,转而看向霍弋:“霍将军则帅本部骑兵冲杀,仓皇不知所顾下,敌军必又退回谷内,此时黄老将军可率谷壁四周埋伏之擅射者群起,以箭射杀将官,使其混乱,不能组织有效反击,进而降之,如此主公再可得万余精兵。”
“此外,主公还需在龙泉谷外数十里处扎一大营,以迷惑敌军斥候!”霍弋补充道。
“庞士元不愧凤雏之名!法正佩服!”法正站在一边,心悦诚服的给庞统行了一礼。
“善!诸将可由军师之计部署周全,务必将刘循这一支精锐留在此地!”刘备倒也是从善如流,迅速下达了命令。
一时刘备麾下各部皆领命而去。
再说这刘循大军出城约一个时辰,早早派出斥候监视的吴懿得到讯报,迅速集合了部众,五千人马轻装而行,这五千人马本就是益州军降于刘备,因此装束军械与益州军皆相同,这吴懿倒也不愧是蜀中有数大将,带着部众到了雒城南门。
那城门上守将乃是一介牙将,吴懿假称自己是公子刘循调回固守雒城的军兵,城楼上牙将见城下领头者乃是校尉甲胄,品级高过自己,自己倒也不敢为难,当即也不验查关防灵符,轻易被吴懿赚开了城门。
这吴懿入得雒城,一阵大吼:“吾乃刘豫州麾下大将,尔等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那牙将听闻是刘备大军入城,拔剑欲与吴懿拼命,吴懿身后数十亲卫皆引弓而发,眨眼间那牙将便做了个刺猬,倒在了地上。
城中留守者多为新兵,此刻见了血,都战战兢兢,不敢稍动。
吴懿令人下了降卒兵器铠甲,接手了雒城守备。
城门楼上,那杆绿色刘字大旗缓缓飘下,一杆吴字帅旗迎风凛冽。
刘循一路急行军,刘备走了一日的路程,他半日就快走完,此时,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刘循尚算机敏,离龙泉山谷十数里,寻了一平坦处下了寨,准备明日白天过谷。调了自己的堂叔刘璝,让他带着数百骑兵去成都报信,约期里外夹击,攻杀刘备。
月亮升了起来,但注定这一夜是不眠之夜,刘循想着如何才能成功的剿灭刘备,刘备则想着明日的伏击能否成功。
战鼓声不知什么时候响了起来,天才刚刚微亮,心急的刘循就命值守校尉击鼓集兵,拔营南下。
天大亮了,收拾好行装的益州军已然出现在龙泉山谷口,上万双战靴踏地的声音在谷中回荡着,声若雷霆!
前军行军司马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手,身边的旗手打了一连串的旗语,上万的军士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刘循下令道:“派百十个斥候游骑进谷查探,看看有无伏兵。”
“喏!”
一群身着轻甲的灵敏汉子骑着马脱阵而出,直奔谷内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一名斥候都伯骑马而出,禀报道:“谷内无明显伏兵迹象!另,一个时辰前,有前探弟兄回报,刘备大营在谷南三十里外,距离成都百五十里!”
“好!传令各军,进谷需提防伏击,加倍小心,开拔!”
刘循身边旗手领命打出旗语,大军又动了起来。
刘循大军进谷,左右各一排刀盾兵,弓手,长矛手,戟手在内,骑兵在前开路。
虽然斥候回报谷内无明显伏兵迹象,但此处的确是埋伏的最佳地点,小心提防并没有错。
不多时,刘循前军已经出了谷口,而中军紧接而上,后军护着辎重粮草,才刚入谷。
前军骑兵出谷约里许,刚放松警惕,忽然号鼓大作,杀声震天而起,箭矢如雨,前军皆为马队,被一阵箭雨射的人仰马翻,少数在箭雨范围内幸存的骑兵也瞬间被后继跟上的伏击人马击杀。
刘循听得谷外杀声震天,仓促间只得后退,一则谷内地形狭窄,不利于己方作战,己方更不可能集结优势兵力突围。
二则敌在谷外设伏,己方脱离接触,退入谷内,敌军必然要入谷,那时再接战方才是明智之举。
刘循反应倒算是快,但他一下令撤退,忽然前军方向刘备军大喊:“益州军败啦,刘循败啦!”
中军大哗,顿时各自奔走,谷内诸军乱成一团。
魏延一马当先突入谷内,领着一众荆州精锐一顿冲杀,如砍瓜切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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