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泽看了那两张字,“嗯,练字就是要坚持,再写个几年,肯定能赶上你的炭笔字。”
白夏白了他一眼,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
你越说我越不想写了。
她现在就靠一口仙气吊着,哪天这口仙气没有了,她就彻底放弃练字。
十五日这天,白家所有人起了个大早,胡娘早已经煮好了早食。
周家派来接他们的马车,已候在门口。
说实话,看到马车她脸都绿了,仅有的两次马车之旅都不太美好。
那五脏六腑移位的感觉谁试谁知道。
吃过早食后,两家人和白夏前一天做的蛋糕,登上了去县衙的赴宴之路。
陈素容被白夏的装束惊了一下,“就该这样打扮才好看,平日穿的还是太素淡了。”
白夏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什么太素淡,完全是太随便了。
头发往后面一盘,插根簪子就完事儿。
要白夏说,她连根簪子都不想插,用头绳扎个马尾不好嘛。
男人这边的马车厢里,李秋山也没有闲着,先是给自己人温了一会儿书,又说起了一会儿到了县衙之后要注意礼仪。
白老头本就紧张,一听李秋山说立即端正身子听得认真。
司马宸见他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禁道:“爷爷,不必太过紧张,和平时一样即可。”
白锦泽瞪他一眼,谁是你爷爷,那是我爷爷。
清冷冷的声音,稍稍安抚了白老头的紧张。
李秋山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和白老头聊起来民间趣事,等到县衙的时候,白老头只剩兴奋,没有半点紧张。
方婆子也有些忐忑,“阿奶别紧张,你想想啊,县令夫人和公子都是我救的,咱们啊,肯定是今天头等的客人。”
更何况还有李爷爷一家。
白夏说得没有错,一听到下人来报,周勉亲自出门迎接,钱妈妈跟着,看见陈素容,当场就想行大礼,被陈素容眼神拦住了。
“先生,夫人,”为了避免李家的身份被人识破传出去,周勉也就改了口。
又和白老头方婆子打了招呼,看到白夏惊呆了,“哎哟,这谁啊,我都认不出来了。”
白夏不顾形象翻了个白眼,陈素容拍他一下,“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不正经。”
周勉讪笑,“阿宸,你帮我把先生他们领过去,钱妈妈,你领李夫人他们到夫人那去。”
司马宸的目光,直到看不见白夏才收回。
白夏缓缓呼出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心里忍不住暗骂,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钱韵已经等在二门口了,一见着陈素容就掉眼泪,好一番功夫才劝住了。
“孩子好不好带?”
“挺好的,一般不哭,哭了就难哄。”
上次周勉把他逗哭了,哄了半天才住了嘴,恨得她狠狠捶了他两下才罢。
周勉也被那小子吓坏了,再不敢逗他。
几个人来到屋里,有婆子抱着小称心上前来。
白夏忍住凑过去看,白白嫩嫩的小团子睡得正香,小嘴巴还做着吃奶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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