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小黑受的伤不重,你过去,他还会分心来照顾你。”
“真的没事?”
“敌人虽然凶残,但是小黑一定能自保,如果真有凶险,不是还有我吗?”
双儿终于放心了。
道人和胖和尚调息片刻。胖和尚拿起拿起禅杖一摇,发出清脆的声音,十分悦耳。
李饱的脑中出现了一首歌:
叮叮当?
叮叮当?
铃儿响叮当?
今晚滑雪多快乐?
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今晚滑雪多快乐?
我们坐在雪橇上
?白雪遍地?趁这少年好时光?
带上亲爱的朋友?把滑雪歌儿唱……
李饱觉得越来越兴奋,手舞足蹈,就想站起来高歌一曲,舞蹈一曲……
双儿和那粗布少年同时一左一右按住了他。
道人开口:“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李饱一下子安静下来。
李饱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很纳闷:自己是军人,心志比他俩好,应该最沉得住去,刚才为什么自己一听到铃音就兴奋不已,要说自己能歌善舞,两辈子都没有的事。
他不禁问:“你们怎么没反应啊?”
双儿和粗布少年摇摇头。
李饱心想:难道我有病?……
胖和尚横拿禅杖,一步一步往前走。
道人剑已出鞘,往前飘。
相距三丈时,胖和尚将禅杖一挥,一股霸道的气息袭向道人。
道人紧握剑柄,向前刺去。
胖和尚接连挥舞了几下,气息犹如滔滔巨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道人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的衣袖片片破碎,化为漫天飞蝶。
道人退了。
一退就是数丈。
粗布青年轻叹一声,可是脸上没有丝毫害怕的表情。
巨浪散开。
道人闪电般地飞向前,直直刺出。
后退,原来是为了更进一步。
胖和尚横杖,一堵气墙生成,将自己裹在其中。
道人左手搭在握剑的右手上,剑气纵横,剑尖颤动,犹如蜜蜂吵架,剑尖一寸寸艰难地往前深入。
路再远,只要出发,总会到达。
胖和尚眉头皱起,他知道道人的意图:禅杖长,剑短,近战,道人才会有优势。
道人的额上渗出汗珠。
防守,永远是被动的。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胖和尚突然暴喝一声,不退反进,气墙崩塌,禅杖与剑终于实质接触,再也分不开。
胖和尚是要与道人比拼真元,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谁也不敢撤退,谁退,不仅要承受对方的压力,还有自己真元的反噬。
道人额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好像老牛犁出弯弯的曲线。
道人的脸色越来越青。
胖和尚的脸色却越来越红,好像刚刚一口气喝下三斤酒。
他们的脚慢慢地陷入地里。
这无声无息的战斗,李饱越看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