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失去了是个步兵连队的阴霾,让西哥特与阿斯图里亚斯联军略有动摇。不过很快,这些兵士就重新冷静了下来——或者说,各级军官强迫他们重新冷静了下来,然后继续快步向前。
“接下来还需要挨过一轮手榴弹与一轮刺刀冲锋……这样的话,第二阵列的部队也就全都废了啊……”对面的沃伦伯爵心里面这么想:“以两列近三十个连队的牺牲,换取后续部队可以与对方短兵相接,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不过,目前来说,这是唯一的办法。”想到这里,沃伦伯爵就重新冷静了下来。
慈不掌兵,几百,上千,乃至上万名士兵的死亡在最高指挥官眼中什么都不算。
他们要的是有意义,有价值的牺牲。只要这些牺牲能够让他们完成自己的战略目标,那么他们就不需要任何犹豫,也不需要有任何遗憾与恻隐之心。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沃伦伯爵目瞪口呆——
五个团,第二阵列的十几个连队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被对方的投掷手榴弹与刺刀冲锋击垮。而是不断地,在对面密集的射击下倒下去……
紧接着,沃伦伯爵发现了一件让他觉得非常伤心的事情,那就是对面的敌人装备了太多的线膛枪。听声音就知道,对方装备了至少一个团的线膛枪。
这些在一百米的距离内,基本能做到精确射击的火枪,只要集中一轮射击,就能将两、三个连队打成残废。而在这些火枪兵的支援下,数量更多的燧发枪兵与炮兵在以最快速度装填弹药,或者轮换交替岗位——
威廉在第一线部署了两个全部配备燧发枪的步兵团。他们足以轮换一次,以达到最佳的射击效果——
在燧发枪的快速射击,以及在线膛枪的高精确度射击下,西哥特与阿斯图里亚斯联军第二阵列的十几个连队全都伤亡惨重——在这之后,他们勉强发动了一轮冲锋——随后迎接他们的,才是一轮手榴弹的接近饱和的投掷攻击——
残存的联军士兵在连续不断的手榴弹爆炸中被撕扯,被蹂躏,被搅成了肉酱。弹片横飞下,人类肢体与内脏成了没有意义的肉块——这一回,不需要一轮刺刀冲锋,就能够将他们彻底摧毁了。
极少数幸运的,没有在这一轮手榴弹轰炸下阵亡的联军士兵茫然的看着四周,他们的前后左右是尸体,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人类的尸体……原本能够给他们下达命令的军官,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全都死了,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在这之后,这些可怜的家伙有一些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也有的直接被这地狱一样的光景吓得晕了过去,还有的转过身去,没了命的向后逃跑。
“……该死的!线膛枪!”对面的沃伦伯爵咬牙切齿——
白色军团与布立吞联军拥有这么强的火力,那么值钱所预想的战术就无法使用了。对方不需要刺刀冲锋,就可以以火枪与手榴弹的饱和杀伤来击败自己的步兵部队。这样一来,送多少步兵上去都是送死。
沃伦伯爵还没有那种狠心,想过用自己的步兵部队的性命拼光对方的火枪子弹。同时他也没有研究过威廉前世东瀛人的猪突****战术。事实上,以他的步兵装备的武器来说,使用散兵阵型进行冲锋也毫无意义——超长枪只有在列阵作战的时候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在短兵相接的混战中,它的作用甚至不比一把匕首来的更多。
不过当然了,这并不是说沃伦伯爵就没有办法了。正相反,对于现在的局势,沃伦伯爵有的是“办法”。
“首先,要步兵部队都退下来吧。”沃伦伯爵这样说道。
事实上就算沃伦伯爵不说,前线的部队也没有什么战斗的勇气了。
看着他们前面,与他们同样阵列,同样兵种配置,同样战术的友军就好像是野狗一样,死在对方的阵地前面……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最勇敢的西哥特,或者阿斯图里亚斯士兵都不会再提起勇气进行战斗。
如果军官们强迫他们向前的话……好吧,这些家伙理所当然的仍旧会向前进,只是他们崩溃的速度一定比任何人都要快。
“骑兵团,我需要我们的轻骑兵团,胸甲骑兵团,并且要我们的盟友的两个轻骑兵团集中起来。”沃伦伯爵的面色沉重:“然后,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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