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半个后背。
两人在进宫下车一人牵着一匹马进门时路过那名宫女身边。
略微刺鼻的熏香和惨白如面的脸色让两人顿感一阵寒气从脚底窜到脑门,他们两个只能疯狂的在心中安慰自己这是在皇宫,邪祟都惧怕圣上龙气不敢进来作祟。
那宫女目送马车进宫远去后,脸上诡异的微笑依然没有落下,一双略带呆板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似乎往上提了些许。
侧门轰然关闭,两人再回头看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宫女,原本那宫女站着的位置不见一丝一毫的人影。
那黑袍佝偻的身影就这么坐在上面,似乎所有事情都事不关己,哪怕进了皇宫里也没有下车的意思。
两人抖着身子牵着马向黑袍身影之前指的方向走去,昏黄的烛火在屋中摇晃,窗上倒映出一个个身姿丰腴,体态妖娆的宫女。
可两人根本不敢多看,若是平时也就偷偷看上几眼,但今夜各种各样的怪事堆叠在一起让两人几乎都要丢下马车跑出去,哪还有心思看那些美人的身姿。
还好两人此时胆子不足,若是胆子大的仔细一看就会发觉那些倒映在窗上的影子不对劲,她们身子侧映,峰峦叠嶂起伏高低。
但头却转了九十度,硬生生对着窗外!
简单统一的头饰,纤细的脖颈,大小近乎相同的脸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都是哪个皮影人借着皇宫的窗围摆出的一场盛大诡异的默戏!
那黑袍人所指的方向不远,但有些偏僻。
皇宫中明亮的灯光照射不到这,但惨白的月光映在这片湖面上如同一面镜子将天上的月光都笼了过来,这让两人感觉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几分。
马车停在湖前,两匹马不安的原地踏步,时不时打个响鼻,焦躁不安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那黑袍的佝偻身影似是毫无察觉,他扶着座位下来,身形竟只有十几岁孩童高。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表面斑驳发旧黄铜铃铛,猩红的铃铛柄让两人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腥气。
其中一人见到这黄铜铃铛全身都开始轻微颤抖起来,他哆嗦着看向马车后被罩住的笼子,两腿都软了。
另一人虽心中惊恐但见识没有另一个高,所以没有那么害怕。
“大……大人……,我们……”
那佝偻着身子的黑袍人发出难听的低笑声,像是秃鹫遇见濒死的猎物般兴奋。
“你们?嘿嘿嘿……去把笼子打开,然后就走吧……”
说罢,他就将一把长柄铁钥匙丢给其中一人。
两人如蒙大赦,争前恐后的扯开罩布。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两人还是被笼子里的景象吓的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那里面是各种各样被摧残的人。
挖眼,削鼻,剥皮,摘面……
入目满是血腥,没有一人身上是完整的。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在活着,罩布被掀开后里面这些人就这么安静的盯着他们两人。
眼神皆和死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