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直到我腻了为止,你可以祈祷我早点厌倦你,到时候我一定遵守承诺放了你。”江晓晓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但是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腻了他,至少二十天后不可能放他离开。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沈夜冥猛然钳制住她的手腕,在演一场恼羞成怒的戏码,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刚刚她和未央的谈话她全部都听到了,一清二楚。
所以,她……只不过是陪着他演这场戏罢了。
“你不信,又能拿我怎么样?夜冥,其实你刚刚错失了一个杀我逃离的机会,那杯茶我确实没有任何警惕就喝了。”江晓晓嘴角扯了扯,却是令人看不懂的弧度。
他一心想着离开,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对她的牵挂,她觉得一阵寒心,仿佛被自己养的宠物反过来狼心狗肺狠狠咬了一口的痛觉。
那么清晰,那么疼。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很会心痛,可是这一刻却又那么真实。
沈夜冥看了她半响,才深意反问,“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那杯茶,我确实放了什么呢?”
听罢,江晓晓眸子一颤,“你什么意思?”
“我放了安眠的药物,不会致命。”不知道为什么,沈夜冥看着她的眼神就补充了一句,而他也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是错觉吗?
为什么他会看到她眸子的闪过的一丝痛苦?
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也会痛苦吗?她是不是在演戏,博取他的同情,他不会上当的!
沈夜冥逼着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就是江晓晓,她不是,她那么对他和沈潇冥,早就不是那个他爱的江晓晓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然后松开了她紧握着的手,缓缓从床榻起身,低头,自从虚空里第一次俯视她,见她的药性渐渐发作,才说了实话,“我和墨祁做了交易,他会帮我离开,这药就是他给的。”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江晓晓软弱无力地躺倒在床榻上,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那种视线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令沈夜冥心里有些不适,但是他还是强忍下这种感觉,起身就想离开。
江晓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拽住了他的手,“你敢……离开试试?”
可是沈夜冥却掰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必须要离开。”
这时,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进了寝宫,是墨祁。
沈夜冥愣了愣,只见他没有理会自己,朝着躺倒在床上的江晓晓走去——
只见他缓缓俯身吻了她的嘴唇一下,抚摸着她的脸蛋,却是对着沈夜冥说,“她设下的结界我已经破开了,你随时可以离开,还不走站在这里做什么?”
话音刚落,沈夜冥动了动步伐想离开,余光却瞥见了两人正亲密地吻着,可想而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被下了药无力反抗,如果他离开,她就……
反正她本来不就三番四次主动勾引墨祁,他何必担这个心,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最后的视线似乎看见了她愤然羞怒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