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看着,银铃缓缓垂眸,然后冷静了下来,正想推开他——
情焱倏然将她抱起,走到了床边,才将她顺势压倒在床上,清冽的气息凑到她耳边,“我今天就是要碰你呢?”
她想躲开他的气息,推拒的手突然被他握住,下一刻身子一僵,手指突然传来一个湿润的触感,她猛地抬眸。
只看见他禁欲般淡漠的眼神,可却在做着令她整个身躯都燃烧的事。
银铃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重重一咬,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情焱……”
微扬的尾音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她自己也没发现。
他放开了她的手指,冷淡地吐气,“叫什么,这么轻也疼?”
他当然不会疼,觉得很轻,但咬的是她,她当然会疼。
连这都不让她叫,天天欺负她,现在身边还不止她一个女人,现在又对她这么强硬,银铃眸子酝酿着从未有过的愤意,挣扎得更强烈了,“情焱,你放开我!别碰我,你既然那么喜欢夜月,和她也可以做,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吃醋了?”情焱一针见血地漠然道,句句离不开夜月,想必是那天的事被她看到了,可惜她没有看到他推开夜月,他也懒得解释。
他倒挺喜欢看她这么嫉妒的模样,比起那什么事都可以不在意,安分静然的模样,又是另一种新鲜的感受。
听罢,银铃一愣,随即摇头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被一个身上沾着别的女人气息的男人碰,我觉得脏……”
话音刚落,情焱周身的气温骤降,冷到她涩然发抖,她只是一时情急才那么说,可是明显已经伤到他的自尊了。
她想跟他解释,却又无从开口。
情焱冷冰冰地俯视着她,仿佛千年寒冰一样的语气,“我就是碰过夜月又怎么样,银铃,你不过是个解决我生理谷欠望的女人,你以为你有资格装贞洁烈妇?”
她脸上苍白得可怕,她没想到他会说这么难听的话来形容她,从来坚硬的心一下子被他轻易打碎,她低着眉眼,一言不发。
见她缄默不语,情焱虽然俊颜如常的淡漠,但明显已经动怒了,“你跟别的男人倒是有说有笑,到我面前就变得这么纯洁青涩,或许夜月说得对,我被你的外表迷惑了,你的本性是不是一天都不能没有男人?”
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生气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第一次理智渐渐远离了他。
而银铃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裂,心底刺痛得不行,逼着自己平静地一字一句,“原来你心里一直是这么想我的,情焱,我什么人都能忍受,唯独你这么对我,我忍受不了。我会离开御焱宫,不会再打扰你和夜月,你也不用再见到我这样不堪的女人……”
听到离开御焱宫几个字,情焱眸子冷到不行,这女人不但不会服软,还火上浇油!
他捏紧了她的下巴,冷寂地睨着她,“我没让你离开,你就是死也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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