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周身气息冷冽下来,银铃才抬手轻轻抚过他的俊颜,耐心解释道,“你回去好好跟夜月说吧,住这里你不习惯而且不方便,我……我会去冰殿找你。”
听罢,情焱才舒展微蹙的眉,她说得也没错,他是不习惯住这种小地方,也不方便处理御焱宫的事务,这女人倒大方得体。
如果一直是这样安静得不吵不闹,一直将她留在他身边也不错,至少不会像夜月这么让他头疼。
只听得他没有情绪地嗯了一声,然后起身,银铃等着他离开,下一刻,被他揽进了怀里,她僵了僵。
情焱俯身吻了她的肩头,有丝淡炙的气息,“晚上来冰室找我。”
她颤了颤唇瓣,然后别过脸,艰难地从唇瓣吐出一个字应道,“好。”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他,或许从她爱上他的那刻,就注定了她要对他无条件的妥协。
看着他毫不留恋起身离去的背影,银铃才缓缓起身,手紧紧揣着被单,随即将衣服换上遮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这样就能够忘了刚刚的羞耻感……
古宅。
到这里差不多一个月,看着离孩子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江晓晓淡淡瞥过隆起的腹部,虽然有了那个男人的无微不至最近少受了很多折腾,但心底隐隐不安。
这全怪那日苏尧离所说的话,说什么墨祁会在孩子出世之时,来夺取圣灵珠,害得她忧心忡忡。
弄得她警惕心十足,常常大惊小怪、一惊一乍,令沈夜冥头疼不已。
比如沈夜冥出去了一趟回来,都能被她打量半天,试探半天,仿佛是怕他是墨祁变幻的要来害她,这女人还要逼他说一些以往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才肯让他接近她和孩子。
江晓晓眯起了眼,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这伤怎么来的?”
堂堂冥王有人能伤的了他,还是碰到什么人了,出什么事了?
看着她敏感警惕的模样,沈夜冥深不见底地凝着她,最终拉下她的小手,有丝疲累地低沉道:“被你装在门口的暗器伤到的,你做这些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她缓缓抬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她怎么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墨祁,告诉了他还怎么防备,不过也就临近孩子出世的这几天,要多加小心防备,为了孩子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江晓晓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话就利落进屋,“你要是厌烦我,那这几天就别靠近我。”
她还没踏进屋子,便被他从身后毫无预兆地抱住了!
她顿了顿步伐,没有回过头,只见身后的男人微沉邪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什么时候说厌烦你了?只是你这么警备我,不肯让我靠近,要逼疯我?”
“你都忍了好几个月,还差这几天?”她不解地挑眉,逼疯他,有这么严重?
话音刚落,他的手却缓缓往她的胸口移去,江晓晓瞳孔微微放大,第一反应就是他想夺取圣灵珠,立马握住了他的掌心,一道腐蚀的符咒贴了上去,逼得他松开手,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更警觉地远离了他……